眼释放着激动的光辉。
褚冠乔想逃也逃不掉了,心中有鬼的人,更加抵挡不住煞气侵袭,阴风一起,他的双脚就软成了虾!
呜如狼嚎鬼叫的声音卷向褚冠乔,大胡子双眼顿时睁到了极限,耳中尽是恐怖的嘈杂锐啸,声煞之尖锐,之狂乱,远超各种噪音,电钻、切割机、卡车的轰鸣声响都不及它一二!
褚冠乔脸上的汗水一下子蔓延到了胡须中,通体冰冷,眼前产生了濒死的幻觉!
无数声讨之音来袭,被他欺骗至倾家荡产的客户声泪俱下的控诉,八宅派师长的训斥,父亲的痛骂声,弟子的惨叫……所有声音侵入他的心神大脑,痛不欲生,张着口却喊不出声来!
就在他即将沉沦入地狱深渊时,背后一道祥和宁静之气无声无息覆盖而来,轰然冲破声煞,一切瞬间归于虚无的境界!
褚冠乔大口大口喘气,长袍被汗水浸透,眼窝深陷,双目失神,像是经历了一场可怕的劫难,侥幸不死,逃出生天一般。
不经历过这种恐怖,不知道踏在死亡边缘是什么感觉,那是一种从肉体到灵魂,每一寸细胞都在经受拷打、锤炼直至崩溃的酷刑!
那些大师们表情无不震惊,现在终于明白林天布下的是什么法阵。
凌道长声煞大阵阴邪狠辣,致人死地,而林天的河洛两仪法阵却是祥瑞之阵,聚敛灵气,抵挡煞气,还人清明。
所谓聚煞容易化煞难,午夜子时,煞气冲霄,以吉阵对抗煞阵,哪里讨的了好处。
风水师摆阵对杀,通常都是以煞攻煞,起码拼个半斤八两,你死我活,这回却是一阴一阳,一正一邪,大有水来土掩之势。
最倒霉的就是褚冠乔了,他坐在楚河汉界之中,声煞来袭,假如林天稍有闪失,褚冠乔至少要落个精神疯癫的下场。
呜
凌祭河没那么多好心肠给他喘息的机会,拂尘一抽,铺天的煞气疯狂卷向褚冠乔!
阵外的人们明显感觉到阴沉沉的冷意,虽然听不到那些鬼哭狼嚎的声响,但从褚冠乔的神色上就看到了无比的凶险!
他在抽搐,他在发抖,筛糠一样哆嗦着,牙齿打颤,口鼻都流出诞液来!
这一次的声煞更加恐怖,种种地狱般的景象在他眼前浮现,声煞引出了形煞!油锅煎炸、剥皮抽筋、断手断脚、开膛破肚!种种酷刑仿佛施加在他身上,调起了他的生理反射,肌肉收缩,瞳孔放大,哼哈牛喘。
褚冠乔在一阵身体紧绷痉挛中,尿湿了裤子,与此同时,林天拿捏精准,河洛大阵的充沛灵气涤荡开污尘煞气,将他从疯癫的边缘扯了回来!
“国昌大师,这……这……”有人为褚冠乔打抱不平了,怎么能放任他们把褚冠乔丢到火上浇油煎烤啊!
这哪是比拼法术,这是折磨同道中人啊,是犯罪。
国昌大师环视众人,长身而起,叹道:“草遮不住鹰眼,水遮不住鱼眼,两位,暂且罢手,听褚冠乔有何话说。”
咕咚!褚冠乔栽倒在地,手脚打颤,两眼惊恐地望着国昌大师。
“这货吓尿了,哈哈!”田鼠指着他大叫。
“若非心中有鬼,又怎会如履薄冰,贪生怕死。”国昌大师冷冷地说道:“褚冠乔,你勾结阴将派门主,图谋杀林道友,是也不是?”
“是……不是……”褚冠乔伏地牛喘,哆嗦个不停。
“招了吧,不然就让凌道长送你下阿鼻地狱,这次我不会再出手救你了。”林天开始收捡他的卵石。
褚冠乔的口诞滴在胡须里,闻言骇意显露,声音惶惶:“是……我糊涂,受人钱财,才做下这等……蠢事。”
“嗯?你居然还有上线?”林天笑了,这可是意外之获啊。
“是,是秦夫人。”
“秦夫人?哪个秦夫人?”有同道站起来义正言辞质问,这世界雪中送炭的人很少,落井下石的人太多了。
“市委书记……秦瀚的夫人……”褚冠乔无力地瘫在那里说道。
众人脸色皆惊!
居然牵扯到了市委书记!这个姓林的怎么惹上了他?
林天哈哈一笑,心中有数了,秦瀚啊秦瀚,明的不行,又来阴的,看来那一夜的警告没有起作用啊。他本想放秦书记一马,干干净净做人,岂料小人终究改不了本性。
“国昌大师,林老弟,以我看此事不如报警?”言子谦说道。
“嗯,理当如此。”大师点头默许。
林天摆了摆手,出乎所有人意料大度一笑:“算了吧,阴将门主已死,何必再添是非,凌道长,你我此局握手言和可好?”
“待贫道与你赌第三局,人道!”凌祭河挥了下拂尘说道。
“好!”林天笑道:“这一局就让尔等见识一下河洛派传承之能!”
国昌大师与言子谦相视点头,能有如此大度的年轻后辈,实在不多见啊。
熟悉林天性情的田鼠等人,则是嘿嘿奸笑,老大又要搞戏码了!君子报仇尚且有十年之限,这年月谁还做好人?不报警是因为什么?警察靠的住,母猪能上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