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情大好,快步走入饭馆,一少女见他来到,嘻嘻一笑“澜少,您好。”
方澜凝目望去,少女眉目陌生,以前没见过,料想是新招的服务员,听她声音甜美,也自欢喜,问道:“你认识我?”
少女道:“澜少的大名,箭微姐早跟大伙提及,那是如雷贯耳,身不能至,心向往之。”说话间递上饮料,乃是一杯新砌的龙井,茶香袅袅,滚滚热气蒸腾。
方澜听她谈吐不凡,暗留了心,笑道:“这位姐姐,你年纪与我也只相仿,瞧你斯斯文文的,若论气质,八成还是个读书人。怎么委屈自己,来池鱼馆这种小地方窝身?”
少女笑道:“澜少过谦了,池鱼馆由您与箭微姐打理,前途无量,绝不会总是个小小地方。再说了,你也看走了眼,我只是服务员一名,早已不是什么读书人啦。”
方澜摇头道:“即使现在不是,以前也是。以我阅人之术,你离开校园,不会超过一年,这中间原委,有兴趣说与我这路人听吗?”
少女道:“咱两既已说过话,有过聊天之谊,便不再是路人。我要说你我曾是校友,你信吗?”
方澜笑道:“我信!县城高中就那么两家,除了我那家,另一家便是北辰书院,那是高干学府,只有官二代、富二代才有资格进入,至于你嘛,应该不算此列。”
少女笑道:“我是个苦命丫头,哪有资格做什么二代?也许这辈子多积德,拼命干好事,勤修自身,下辈子或者有希望。”叹了口气“其实我自幼就爱读书,从小的梦想便是当一名律师,伸张正义。只是家里穷,父亲又滥赌,欠下一身债务,迫不得已,只有辍学打工,替父还钱啦。”说到这里,眼角一酸,流下泪来。
方澜递过纸巾,笑道:“天无绝人之路,你碰上了我,苦命的生涯从此告别。先擦了眼泪,我还有话说。”
少女脸色一红,暗想“今天是怎么啦?好端端的,跟一个外人聊什么身世,而且还不争气,流了眼泪?羞死人了。”她自来要强,性格极是坚韧,不管外面受了多大委屈刁难,吃了多少冷眼苦头,从来憋在心里,不露丝毫。只是一个人憋久了,无处倾诉,毕竟不是正途,今日碰到方澜,早从周箭微那里了解,他是个极随和睿智之人,亲眼所见,少年和和气气,谈吐举止,令人亲近,不自禁警惕全消,鬼使神差的,糊里糊涂交了底,什么都跟他说了。
她拭去泪珠,美眸转动,偷偷打量方澜,瞧他神色是否异常,有没有瞧不起自己,却见少年表情自若,古井不波,觑了半晌,根本看不出丝毫端倪,心中忐忑,一片混乱。
只听得方澜轻轻咳嗽,发音询问“这位姐姐,你姓什么?”
少女笑道:“我姓赵,说给你听,只怕不久便忘了。”
方澜点了点头:“姓得好!元朝有个美女郡主,不也姓赵么?”
少女不解,拂了拂秀发“那是谁?元朝郡主理应尽是蒙古人,少数名族怎会姓赵?难道是我孤陋寡闻?”
方澜笑道:“赵敏你不认识?”
少女微微一笑“那可是虚构的人物。再说了,我也不及人家漂亮。”
方澜摇头道:“未必。赵氏自古多美人,前有赵飞燕、赵合德姐妹,后有你赵姑娘一枝独秀,艳压群芳。”
少女抿嘴笑道:“赵氏姐妹都是坏女子,罕有的恶人,你将我与她俩相提并论,不带这么损人的。”
方澜正色道:“我是夸你美貌,哪里损人了?”
少女笑道:“是么,如此赞美法,不要也罢。”她本来抑郁,给方澜这么一逗,愁容尽去,笑靥生辉。
方澜喝了口茶,续道:“赵姑娘,你可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少女道:“我说出来你不要生气。你表面上看是学生,其实背地里拉帮结派,干的是非正经营生,见不得光的勾当,直白了说就是混黑道,不是好人。”
方澜皱眉道:“你看我像恶棍吗?”
少女道:“眼下不像,以后却是难说。黑道是个大染缸,身处其内,哪有全身而退的?除非……你是个异类。”
方澜一本正经“你还真猜对了,少爷就是个异类。赵姑娘,你猜我为什么要混黑道?”
少女道:“想当扛把子,一统江湖呗。黑社会多逍遥,金钱美女,快意恩仇。”
方澜叹道:“你只看到表面风光,却忘了黑道成员背地里提心吊胆,刀口中度日。政府要逮你,老百姓心里恨你,亲朋好友鄙弃你,至亲爱人耻于提及你,这种滋味,便似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少女道:“可不是吗?澜少,你一个大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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