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哎呀,痛,干嘛呀这是!我走我的路,你捅我干嘛!哎哟。。”我想中国功夫里应该确实存在点穴大法这回事儿,那东西刚好捅在了我两条肋骨之间,岔气了。这感觉,就像胸口碎大
石,而且不是一锤定音,是一刻不停的在碎大石,巨痛不已,呼吸都会痛。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注意到你。你没事儿吧!”
咦,是个女孩子的声音呀!女孩子也不行!痛死我了。
我猛的站起来,可由于刚遭受重创再加上起来的速度太快,竟然脑供血不足,一阵头晕耳鸣,眼前竟然一片漆黑。我赶忙就势抓住身旁的座椅,做一脸镇定状。
“你都快把我捅死了,就对不起呀!”我摇了摇嗡嗡作响的脑袋试图看到点什么。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对方显然有点着急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现在要赶去餐车,等会儿再说好吗?”
“餐车!姐姐,您饿晕菜了吧,餐车是那个方向!”我伸手指了过去,此时我的视力已然慢慢恢复,我揉揉眼睛向前看去,只见一海拔约摸在我胸口位置的扎着马尾辩的女孩子低着头握
着一瓶矿泉水,另一只手紧张的摩擦着矿泉水瓶。我想,这应该就是凶器了。
广播仍然在重复着,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扭了扭因岔气而疼痛的臂膀。“走吧,跟我来,我也去餐车。”说吧,大步走去。粗略估计马尾辩女孩儿得一路小跑才能跟上。
透过餐车车厢门上的玻璃已然可以看大约七、八个工作人员在围着一个铺着军大衣的餐桌。乘警叔叔在一旁用手机讲着什么。
马尾辩女孩儿从我身后斜插到前面,先我一步打开车厢门。
“我是医生。”她从随身的粉色包包里拿出来一个红色的本本,向众人展示道:“这是我的医师职业资格证。我的病人在哪?”显然她已经注意到了她的病人,话音未落便径直向众人围
着的铺着军大衣的餐桌走去。
马尾辩女孩儿娴熟的用手背碰了碰小姑娘的额头,又翻开他的眼睛看了看。转身向众人道:“谁是孩子的家长?”有股浓浓的火yao味儿。
“谁是孩子的家长?”
“我。。我。。我是她家长。”我怯怯的说:“算是吧。我是她哥哥”回头看了看乘警叔叔,他是乎没有注意到这一切,只是面对窗外,好像在思考什么。
“呀,是你!怎么搞得,她在发烧呀。”她质问到。
“这个.那什么.是这样。。”我想起火车站的一幕幕,想起我自私的逃走,将一个羸弱的小姑娘至于无情的风雨中而不顾。“是我的错,我没有照顾好她。”这也算是一种忏
悔吧。
她看了看我,无奈的摇摇头,回头继续治疗。
乘警叔叔走了过去,弯下身问马尾辫女孩子:“能否先确定一下,是不是非典。这很重要!”
她看了看乘警叔叔,拿出听诊器放在小姑娘胸口听了一会儿。
“我想这还需要观察,虽然她的呼吸气管并没有明显感染,但她的高烧还是相当另人担心的。”马尾辫女孩子抚mo着小姑娘的额头,十分爱怜的说。
“看来有必要联系有关方面尽快拿出一个应急方案。得做好全车隔离的准备!”一个身材中等体型微胖的中年男人紧皱着眉头,若有所思道。根据其服装判断应该是列车长级别。
乘警叔叔双目凝视窗外,左臂横揽在胸前,右手在下巴浓浓的胡茬子上游走。“我想,第一、立刻播发广播,通知所有乘客,小女孩儿病情已经得到控制。火车安全无异常。第二、立刻
联系调度中心,请求紧急停车。另外.”
“警察叔叔!我想.。”我尝试着打断他的发言。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乘警叔叔平淡的向我传达命令。全餐车的目光都汇聚在我的身上。
“我想,也许事情并没有这么复杂,小姑娘是被人贩子拐上车的,人贩子为了控制她极有可能让她吃了什么迷魂药。而这种药品导致了她发烧、神志不清以及恶心干呕。而就在刚刚人贩
子还给我喝了有泻药的矿泉水。”我尽量表达的有条理一些。
“医生,你看呢?”乘警叔叔说。
“确实有一种药物叫做三唑仑,有安定的作用,大量使用,会导致神志不清、植物神经紊乱等。也就是说除了任人摆布外,还可能会导致呕吐、腹泻等。”马尾辫女孩儿用手指在小姑娘
的肚子上轻轻的搞了几下。“肚子很硬,确实有些消化不良。请拿个容器来,需要催吐。”
不一会儿,一名乘务员从另一车厢拿出来一个小脸盆。马尾辫女孩儿从包里拿出一瓶类似糖浆的东西,将小姑娘的脖子轻轻的放在自己的臂弯中,缓缓的将药物喂入小姑娘口中。片刻后
,将她翻过身来,轻轻的拍打背部,这时小姑娘嘴里隐约发出轻微的呻吟声,而后大量污物冲入了下面的脸盆里。她用纸巾擦干小姑娘的嘴吧,继续轻轻的拍打着,安慰着,就像妈妈一样。
过了一会儿,她口袋里哪出一片试纸插入污物里,又滴了几滴液体在上面。看了许久之后,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可以排除非典了,试纸显示她确实吞食了大量三唑仑,幸亏发现及时,否则性命难保呀!”
什么?性命难保?瞧我都干什么!我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无情的抛弃了她,在她最危难的时刻选择了离她而去,逃之夭夭。在**中一只受惊的小小鸟,我本应该是她避风的港湾,却成
了另她折翼的帮凶。我为灾难推波助澜,让本可避免的一切无情的发生了。如果她醒来,我当如何回答她委屈的质问?告诉她,哥哥比较忙没空照顾你,所以才把你丢在风雨中!我当如何面
对那双清澈如湖水般宁静的楚楚动人的眼睛?她会恨我的,她应该不想见到我。想到这里,心如刀绞,我望着她,一步步向后退去。也许我该远远的看着她,祝福她。
“医生,我想不能这么快下结论吧。”乘警叔叔指了指躺在大衣上的小姑娘。“她现在依然在发烧。”
“我刚刚发现她背上有几处划伤且已经感染,发烧是伤口感染所导致的。我刚刚已经喂她吃下了些抗生素和退烧药。”马尾辫女孩儿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好的,通知调度中心危险已经解除,取消紧急停车。”列车长神情显得放松了许多。
这时,乘警叔叔走到我的面前淡淡的说:“你被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