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捞,那人催的急,说是越快越好,我寻思着今天下午捞了,明天一早就给他送去,你看怎么样?”
“那敢情好啊!我还愁着去哪找人呢!张叔你就送上门来了!张叔你就是那及时雨啊!”李煜语气夸张的说。
“你小子。”张文华笑骂了一句。
张文华熟练的扣住鱼鳃,用刀背唰唰的刮起鱼鳞,一阵刀飞鳞舞,看得李煜眼花缭乱,眨眼功夫,就刮好了,又换另一边。
“张叔,你这手艺绝了!”李煜心服口服,这要是自己来还不得刮到太阳下山去。
“那是,张叔别的不敢夸,这杀鱼就是那鱼府大酒楼的大师傅就得对我写个服字。”张文华得意的说,别看他胖,手上动作贼快,说话间鱼鳞就被他刮得干干净净。
李煜端着一盆水,给没鳞的大鲤鱼洗了个泼水澡,大鲤鱼还没死,尾巴翘了翘,嘴巴张了张,似乎明白已是别人的盘中菜,没做无聊的死鱼之斗。
接着抠腮,破肚,掏干净鲤鱼肚子里的东西,在张叔手里一气呵成,总共也就几分钟,一条鱼就被清理的干干净净,连鱼泡也收拾好了,有些人喜欢吃鱼泡,李煜却是不喜欢吃,不过扔了也可惜。
“这么大条,光做酸菜鱼有点浪费,不如一半红烧,一半做酸菜鱼吧!”张叔建议道。
“行!”吃鱼老手的建议李煜觉得还是有必要听的,最主要的是红烧鲤鱼也是他早就想吃的。
张叔先剁下鱼头,接着把大鲤鱼沿着背脊线破成两半,然后就放到盆里,剩下的就留到做菜的时候再砍块切片。
李煜把大鲤鱼端到厨房去,奶奶和艳嫂已经准备开始做饭了,跟奶奶说红烧一半,另一半做酸菜鱼,然后李煜就出去找张叔商量下午捞鱼的事。
张叔本来就是来小河村看鱼的,小河村也有人养鱼,不过大多是跟李煜家一样是用来自家吃的,张叔也是抱着碰碰运气的心态来的,去了几家都没有就来李煜家坐坐,却无意发现李煜钓的大鲤鱼,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现在天热起来了,张叔也懒得回去,就打电话让家里下午带着大捞网那个和开着水箱车过来。
李煜出来的时候,张叔刚打完电话,李煜就和他去爷爷的厢房说话,现在厢房里的病人已经走了,爷爷正在收拾仪器,看见李煜进来,问他,“你刚刚钓的是什么鱼?多大的?”
“一条二十斤的大鲤鱼!”
爷爷先在给人看病,不了解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没想到这塘里的鱼都这么大了!”爷爷感叹的说,李煜明白老人其实想说,“一晃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心里突然有些难受,忙跟爷爷说他打算下午把鱼塘清一遍,大鲤鱼卖给张叔。
“你看着办就是了,爷爷都不管。”
爷爷的话让张叔吃了一惊,他师父的脾气性格他是了解的,一口唾沫一口钉,既然说了这话那就是任由这小子折腾,他都放手不管。
正说着话,猴子就带着两个瓦匠,三个工匠回来了,都是村里的人,两个瓦匠是两父子,老的是李国民,小的是李山,李煜都认识,村里就李国民一个瓦匠,所以村里修房顶,捡瓦的活计基本都被他承包了。
李山跟李煜哥哥一般大,二十三四岁,初中毕业后出去闯荡了几年,也没挣到钱,就回来跟着他老子捡瓦,李煜昨天在李定贵那还见过他,两父子都是那种老实憨厚的人。
三个工匠李煜印象就不深了,都是三十多岁,李煜只记得其中一个姓郑,住在前村,另外两人就彻底忘了,不过知道这三人经常一起出去找活计。
打完招呼,李煜忙去拿烟,猴子被他喊去倒茶。
在村里,十块钱一包的红塔山用来招待人算是很好的了,李煜的爷爷这几年戒了烟,家里放着不少别人送的烟,好一点的朝天门,差的红塔山也有好几条,平时待客都不用去买,奶奶经常开玩笑的说,“老头子不抽烟以后,家里都可以开个卖烟的商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