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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证明?”女子笑吟吟的逼问道。
他愣在原处变得局促和无措起来,他始终没有找到方法证明自己,这是一个麻烦很大的麻烦,很多人都会有这种麻烦,在女人面前紧张慌乱这是很多男人通有的毛病。
“我有办法”那女子从她随身携带的挎篮里取出了一壶酒,她的意思不言而喻。
没有犹豫,一丝也没有,滴酒未沾的他喝下了满满的一壶酒也喝下了满满的爱情。
“你喝酒了?”
“是”他回答道,他的心里有甜蜜也有愧疚。
他为伤害了师傅感到痛心为那一刻的激动而感到满足。
“你还有没有什么话说?”慈祥敦厚的师傅道。
“没有”
一百廷杖打在他的身上他并没有哼一声,他并不后悔,如果可以选择他依旧会这样做,他已经感受到了美妙,当人一旦浅尝之后将永远不会拔出来。
有些事情本就极其自然,不需要任何人的引导一切都顺理成章,前人们用他们的各种经历告诉人们这些事实,爱情就是这样。
他从一百廷杖增加到五百廷杖的时候他的女人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他也引起了师傅的憎恨,他也已经不能留在少林,无论什么原因都不行。
他拖着全身因为被打得溃烂的身体闯过了十八铜人阵下了山。
徐玉龙偏过头来看见了阴沉着脸的李长弓,他自然知道李长弓的师傅是谁。
元颍大师曾经对他们说过他有一个因为动了凡心离开少林的弟子,这是他最中意的弟子也是他最好的弟子。
沉默了半响后他继续道:“后来我跟那女子在一起了”
“这是一个很好的结局”
“这并不好”
他的声音凝重起来,这因为意味着接下来的事全是痛苦。
那个女人因为未婚先孕遭受到别人的唾弃,不堪忍辱带着孩子走向了死亡。
他似乎已经不能承受,他也遭受到了难以想象的打击无论是谁都忍受不住,徐玉龙又不由得想起了他的女人。
女人伤心时会想到她最心爱的男人,而伤心的男人则会想到所有的女人,他也有着一样的不幸,李长弓的倾诉也让他想起了小芳和他的儿子,他也仿佛看到了他们的笑脸。
自然也看见了唐心,伤痕累累的唐心,他的心也剧烈的痛了起来。李长弓就好像根本没有看见徐玉龙的痛苦一样,继续述说着。
后来李长弓离开了这里,去了另外一个地方,他改头换面开始了新的生活。
“你为什么说自己是俗家弟子?”
“因为我不想让师傅蒙羞,他是一个被光辉笼罩的人,谁也不能给他留下污点”
“谁也不行?”
“谁也不行”李长弓刚说完他泛着兴奋的脸在一次灰暗下来,无论什么样的人都不可规避死亡,而他的师傅却已经死了。
徐玉龙不由的拔起了地上的草咀嚼起来,苦涩而又耐人寻味。
李长弓已经站了起来,挺拔的身子在月光的照耀下已经略显佝偻,恍惚这短短的时间内更加衰老起来,已经是一个迟迟暮年的老人,虽然他早已不再年轻可是以前的他眼睛里还有着年轻人一样的眼神。
月色朦胧,黎明的曙光似乎已经快要到来,他们的心也随着月光紧迫下来。
“你还是要去大雁塔?”
“非去不可”
大雁塔正是公子方白向他挑战的地方。
“你知道你不能赢?”这是李长弓的第二次问话。
“不能”肯定而又坚决的回答,这也正是徐玉龙。
李长弓没有继续劝阻,因为他明白徐玉龙,像他这样的人一旦作出决定永远不会改变,就算是死也会大步向前。
“可是你不能去”
“为什么?”徐玉龙的声音依旧不急不躁。
“因为你的心已乱你根本不能拔刀”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四个字就已经说明了没有余地,李长弓也发出了感叹声。
“你是一个错的朋友”
“我自己也这么认为”徐玉龙并不客气的道。
又是寂静,无声的寂静。
“这一次让我替你去”
恳切而又不缺乏真情,至于为什么会有这个决定李长弓不知道。
“为什么?你觉得你能赢?”
徐玉龙以朋友的眼光看着李长弓问道,就好像他跟李长弓认识了很多年,可是这仅仅是他们见过的第三回。
“没有为什么,我一定会输”
“你知道输的代价是什么?”徐玉龙道。
“死”
简明扼要的词语说明了一切问题,徐玉龙想要阻止可是却没有力气爬起来。
他突然明白了什么,硬生生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