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飘起雨来,整个天空尽是灰蒙蒙的一片,分不清时辰。
这种天气是最容易熟睡的,人的心情也会被天气感染,心里也是一片灰蒙蒙。
只有睡觉才能不去想、不去看、不去做。这样的雨天这样的方式度过确实是一件并不可耻的事。
没有虫鸣没有鸟叫,除了淅淅沥沥的雨这个世界就好像是完全静止的。
雨夹杂着风声飘落在大地,不少雨滴沿着树叶的脉络滴下来,落在树下人的身上。
树下,黑影幢幢,他们的衣服已经被雨水湿透,雨水顺着额头流过脸颊也流进眼睛里。
他们任然如雕塑般蹲在地上,尽管非常不舒适却没有动一下,他们在忍耐,他们也习惯了忍耐。
其中一个黑衣人道:“头,什么时候动手?”
领头的人赫然是樊忠,他壮硕的身体蹲在地上就好像是一头熊一样,道:“再等等,等风之队回来再做打算。”
话刚说完,几个背负大弓的黑衣人蜷缩着身子,急行过来,正是风之队队员无疑。
最前面的一个人道:“头,凤凰城防守松懈,守卫寥寥无几。”
这也难怪,这种时候谁也不愿意打起精神,更何况他们已经很疲倦。
樊忠道:“风之队火速拿下城楼上的人,云之队攀登城墙,其余的人等待进城。”
“我们需要屠城吗?”其中一个人问道。
回答他的不是樊忠而是樊忠的巴掌,道:“我们只需要做我们应该做的事。”
这正是樊忠的计划,捉拿住凤凰城内所有的人,胁迫凤凰城城主、公子回到穆林王府。
欧阳靖是一个有责任的人,他不想回去,但是此时此景却不得不回去。
想到这里樊忠笑了起来。
手中大锤一挥,全军开拔。
风之队、云之队已经前进。
其它的人,人衔枚已经跃上了马,等待着冲锋。
城楼上的人此刻正在城楼边上转悠,不停的打着呵欠,抱怨着鬼天气。
城楼下的黑衣人以刁钻的角度射出了箭矢,楼上的人没有来得及闷哼一声,箭矢狠狠的射中他们的胸膛和脖子,风之队的人依旧强悍如斯。
云之队的人已经贴近墙角,无数的绳索、倒钩挂在了城墙的墙墩上。
他们的身体在蠕动,口含匕首的他们飞快的攀上城墙。
城门口的守卫正在酣睡,他们听到了动静,睁开了眼睛,入眼处看见的是一把把冒着寒光的匕首。
他们的眼睛里尽是惊惶之色,他们也看见了自己的鲜血与雨水混合在一起,组成不同的颜色。
这种颜色就像是一种点缀,浓浓的血腥味瞬间就被雨水冲刷干净。
城门开了。
外面的人如潮水一般鱼贯而入,马蹄在雨中卷起污泥飘飞在空中。
他们进入城门悄无声息的来到我一个角落,他们将那些平民带到了雨中,他们的嘴上也已经被堵上。
其实她们本不必这么做,他们,他们的心悸动,他们不敢甚至是不能发出声来。
数千人都已经暴露在大雨中,任雨水流过身体的每一个部分,淋湿每一寸肌肤。
深入骨髓的寒冷,分不出时辰的天气,无边无际的恐惧充斥着每一个人的心。
这些边陲上的人,每一天都是自由自在的活,对于他们来说,危险是那么的遥远可是现在却是那么的真实。
樊忠看着面前的老百姓脸上的神色,他的心里一阵酸楚就好像触碰到伤口一样。
他感觉到莫名的悲戚,这种情感他曾经有过。
本不应该用百姓作为要挟,可是对他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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