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怒视着白墨轩,全是这家伙的馊主意!
说什么来着,要欲迎还休,要懂得以退为进,就算她找过来也要摆出点高姿态,这下好了,把人气走了,这下好了,说不定对自己死心了,江离然越想越气,一扬手,药碗重新飞到了桌子上,扑扑扑,旋转了好几圈才停下,落稳在桌子上。
“急什么,据我了解,她身边也有一位专家,黄轩的女儿就读心理系,精通男女心理,有她在,一定会指导,我早料到黄宣会怂恿乔羽过来。”白颖珊闷哼一声:“过来求教的是你,现在在这里嘀嘀咕咕的还是你,怎么这么麻烦?”
“听你的,路已经歪了,我这么一弄,她伤了心,以后再也不会理我。”江离然气得跳下床,胸口一紧,猛烈地咳起来。
江凛提着一壶酒进来,见此情景,劝道:“还是不要乱动得好,上次虽然借乔小姐的灵力修复了一些,但是仍有些阴毒进了内脏,你又曾动了气血,必须好好调养。”
“白族长,这小子的事情,请您多多帮忙。”江凛说道:“仍未开窍的程度。”
白墨轩失笑,江凛离开了,他便说道:“乔羽离开的时候落泪了,这可是好的迹像,说明这丫头明确动心了,接下来你必须改变策略,如果现在是以退为进,接下来该前进了。”
江离然若有所思,白墨轩说道:“当然,不能太快进攻,仍需要缓一阵子,借着你休养的这段时间,让乔羽整理好思绪,彻底弄清楚对你的心意。”
“出击的时机呢?”江离然一本正经地问道。
白墨轩摇摇头:“我们能教你吃饭,却不能告诉你什么时候该停下来。因为外人不知道你的饥渴,你吃到几分才能满足,进机自己把握吧,你若是急不可耐就破功了。”
江离然懊恼不已,那天带着江岸的尸体返回青丘,刚一入本族领地,自己就晕厥过去,当醒来后,自己已经躺在床上,而关于江岸尸体的处置,族内已经吵得不可开交。
而乔烨则大发善心,将江岸母亲的尸体一并送了回来,沈新兰死前仍是青丘一族,尸身自然容易处置,会与过世的沈烈一并安葬,夫妻合棺,而江岸已被驱逐出青丘,按理说,绝不能葬在青丘,尤其他试图颠覆本族,更是罪不可恕。
一番波折,在江离然的坚持下,以告慰江烈在天之灵的名义,破例将江岸移回本籍,但届于他曾经犯下的过错,自然不能安葬在本族的墓园,只能打发到他原本居住的石屋边上,就地土葬,安葬江岸的那天,天气倍是阴沉。
站在无碑的墓前,江离然默默地倒下一杯酒,看着酒水淋淋沥沥地落地地上,渗入地下,似乎所有的过往都不值得一提,那些欢乐的时光也好,交恶的时光也罢,都过去了……
江离然重新坐在床上,双手托着自己的下巴,这一画面让白墨轩不忍直视:“够了,别在这里装纯情少年了,我先走一步,按时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