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蝉身边,那如洪水巨浪般的力量挤压着撕裂着黄蝉。
黄蝉拼命运功抵抗着这股强大的力量,以黄蝉天道境的内力竟然依旧摇摇欲坠,黄蝉心里骇然,这卓起浪看来确实超一流的高手,黄蝉咬着牙一股鲜血已顺着嘴角流下,全身的骨骼都已是咯咯作响,像是是哭诉一般。
巨大的压力已经快让黄蝉无法承受了,只有忍!强忍!黄蝉在赌,赌卓起浪只是在试探他而不是真心要杀他。
突然黄蝉身体一松,巨大的压力消散的无影无踪,黄蝉摇摇欲坠,噗的喷出一口鲜血。黄蝉只是用衣角轻轻擦拭了一下嘴角,然后继续站立着望向卓起浪。眼神里除了坚定还带着倔强。
卓起浪突然笑了,笑得很是畅快“好!不愧是张一蛮的徒弟,不怕死有心计,赌我不会真的杀了你,你赌赢了”
黄蝉长吁一口气,终于松弛下来,只是头有些昏昏沉沉的,刚才的抵抗受了一点的内伤,索幸不重,调养几日就好。于是说道“卓前辈,可否告诉在下这真相的秘密了吧”
卓起浪却道“先不急,你先调养一下,刚才你强撑恐怕是受了一点内伤吧,我这里有的是还原固本的丹药,你吃一些然后就在我的山庄住一晚,待明日一早再告诉你不迟,这张一蛮果然收的好徒弟啊,竟然已经跨进了天道境的门槛,这么年轻的天道高手大辽还没有过,中原我就知道一个玉三一,没想到啊,没想到”
黄蝉抱拳恭敬道“谢卓前辈了,晚辈只是侥幸而已,虽然进了天道境,但只有行却无神,还没领会到已意化形的境界,实在是汗颜,对了,晚辈还有一个朋友住在北海城的客栈,可否将她接到山庄?”
“你是说与你一起同行的那个女子吗?”卓起浪问道。
黄蝉眉毛一扬,很是吃惊,不知道卓起浪怎么会知道谢忆斯的,于是点点头,脸上带着一丝的疑惑。
卓起浪抚须道“你不必吃惊,自你在酒家打探老夫以后,你们的一举一动就都有人向老夫汇报,北海城不大人也不多,其中大多数都受过老夫的恩惠,所以自然城里的一切都逃不出老夫的耳目。你那个女伴自你离城后,便独自一人去了码头,搭上一艘开往中原的商船离开了北海城”
黄蝉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从未听谢忆斯提起要离开,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卓起浪看出了黄蝉的惊疑,沉声道“看来你对这位女子了解的也不深啊,江湖风险诡异,你还年轻经验不足,以后一定要慎之又慎”
“谢卓前辈提醒,晚辈想回北海城去看看可行否?”黄蝉问道
卓起浪点头同意,于是黄蝉急忙赶回北海城,一路上都在琢磨谢忆斯的用意,为何会突然离开也不打声招呼,难道是遇到了什么人迫不得已?
待回到北海城客栈,果然已经人去屋空,问了客栈老板,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说黄蝉走后那个姑娘问了码头的位置然后离开了,也没有其他人。
黄蝉信步来到码头,只见熙熙攘攘的人群你来我往,只是不见那个纤细柔弱的身影,谢忆斯这个一说话就脸红,从来不会说不字的女孩究竟还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黄蝉苦笑,只有祝福她一路顺风了,但愿有朝一日还能相见,再相见时亦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