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身一跃,跃到后头,道:“不比了,这般比太没意思。”
朱逸头一怔,没想到无言突然便收手说不比,道:“你这是何意!”
无言笑了笑,道:“比刀比剑没意思,我们换种方法来比。”说罢摘下腰间装酒的葫芦,竟喝起酒来。
朱逸头道:“那你想比什么。”
无言灌了几口酒,纵身一跃,却是跃到了朱逸头对面四五丈处,将手中长剑往前方空中一抛而去,那长剑往前方飞去,由高渐低,落到了台上那根飘着黑狗帮帮旗的木桩处,插在离木桩不远处。
无言望着那把剑,身子突然开始晃动起来,一副醉熏熏的样子,摇了摇头,笑道:“朱……帮主,这样吧,我们……来比气息跟臂力。”
“哦?”朱逸头倒没想到他会比这个,略感意外。不过若说比这两样,他却是反倒高兴的。所谓比气息,内力深厚者气息自然更为顺畅,运转更为自如,他内力比无言高,自然不怕无言;而若说臂力的话,他身材比之无言却是要壮上许多,而且他的臂力也是十分之大的,就算他臂力不及无言,可他内力比无言高,也能以内力来消补不足之势,无言要比气息跟臂力,可谓正合了他的意。朱逸头笑道:“那你要怎么比,我便奉陪。”
无言身子摇摇晃晃,往前走了两步,突然一个踉跄,却是摔到了竹台上。
朱逸头见他这副模样,心中奇怪,心道:“这小子刚才还好好的,怎的突然变成这副样子,连走路都走不稳。”便问道:“你小子搞什么?”
那边船上玉琳见无言突然摔倒,心中一紧,急道:“师弟怎么了,怎会突然摔倒了,该不会是中了那朱逸头什么诡计了吧?”
国泰安道:“那快上竹台去,免得无言兄弟出事。”说罢向前行了一步,蓄势准备跃上台去。
白旭淡淡一笑,道:“国帮主且慢。不会有事,无言应该是有意摔的,就不知道无言那小子搞什么名堂了,他做事总是让人摸不着头脑,我们静静看着就是了,不必担心。”
“哦?”国泰安一听此话,顿住身子,心想:“白旭乃无言师叔,与他长期相处,比我自然更了解无言,他既说没事那就无碍了。若是无言有事,他早便上竹台了,岂会这般冷静。”
竹台上无言撑起身子,蹲坐在台上,拿着葫芦,道:“我不是……说了,我一喝酒就醉。所谓棋逢……对手,难分胜败,招逢对手,打得痛快!刚才跟你……你打了那么多招,打得我很爽很痛快,我一爽便热血上涌,我这一热血上涌,便想……喝酒,没想到才喝了几口,便有……些醉了。”
朱逸头道:“那你要怎么比,快些说。”
无言道:“这样……吧,我们来比倒立。”
“什么?”朱逸头以为自已听错,眉头一皱,一声惊疑,道:“你刚才不是说比气息跟臂力吗?怎的成了比倒立了。”
无言又灌了一口酒,道:“你听……我说,我们以我那把剑为终点,我们两人分别在竹台两边倒立,面朝对方,然后用双手……来跳跃,每次只能跳半丈,朝直线前进,看看谁先到……那把剑,便算赢了!倒立以双手来跳,不就是比……臂力了?一倒立的话,我们气息便不顺,只有气息……更强者才能更好控制好气息,气息一顺,跳……起来自然更为快,所以先到那剑的自然是……气息更强臂力更好之人。”
朱逸头听他如此说,倒也觉得有理,只是这般倒立来比,又一跳一跳的,岂不是像两个小孩子玩闹一般了?这未免太不好看,而且飞龙帮跟自已的帮众也在附近,让他们看到自已倒立起来在这台上一跳一跳的,岂不是好笑。
无言见他不答,叹了一声,道:“罢……了罢了!什么狗……屁黟县高手纷尽逝,当今潜龙与劈日,潜龙倒是真了不起,劈日……却是浪得虚名。”按照无言如此说,劈日便是不如潜龙了,朱逸头跟国泰安那是死对头,被别人说自已比不过死对头,他当然不肯,气道:“你这是说我的劈日刀法比不过他潜龙棍法了,放屁!”
无言笑道:“我一路来……黟县,听人家说朱帮主如何大胆英雄,武功高强,没想到朱帮主连跟我比个气息臂力倒下立都不敢,江湖传言,果……然不可信。罢了!朱帮主不想比便不用比了,我以后在江湖中,定然跟别人说清楚,什么劈……日,无胆之徒!连比个倒立都不敢。”说罢起身,摇摇晃晃的便要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