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监狱室前面有狱警休息室,周围是用透明隔离板做成,狱警只用坐在里面,便能看见监狱室里的一切。
段桐冶被分配到了第二层第二个房间,狱友不知是谁,聂佑涎是住在第一层第五个房间,狱友是一名中年老头,相对于监狱里其他变-态囚犯,老头为人倒还和善,没有跟别人发生过什么斗殴争执。
这时候是放风时间,狱房里没什么人,大部分囚犯在外面草坪上斗殴打架,狱警都在休息室聊天喝茶,段桐冶围着监狱走了一圈,边走边看,手还在水泥墙上划着,聂佑涎跟在他身后,不明白他这是在做什么。
走了一圈下来,段桐冶都没有发现监控的踪影,他把目光转到墙上,若有所思。
聂佑涎早就按耐不住,小声说道:“你跟着进来这里面做什么!美国的监狱看守很严,我们不可能逃出去,兄弟,你不用管我,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段桐冶扭头看他,语言坚定:“我已经进来这里,除非你跟我一起出去,否则我是不会一个人离开。”
聂佑涎深知他的脾性,只好问道:“我们怎么出去?挖地道?”
“不用那么麻烦。”
挖地道是最下下策的方法,不但耗时,还容易被发现,关键是,没有工具,不可能用手挖。
段桐冶带着聂佑涎来到二楼他所住的狱房里,“我用了五天的时间调查这所监狱,把监狱里的蓝图画了出来,在我们脚下有一个大型排水系统,我们只需要找个通往那的地方,挖一个入口,穿过排水系统直达外面出去的路。”
“蓝图?你带在了身上?要是被别人看见就不好了。”
“不。”段桐冶用手指着脑袋说:“我记在了这里面。”
聂佑涎忍不住大吃一惊,这么复杂的东西,他居然这么快的时间都给记在了脑子里面,果真非常人!
“那我们在哪里挖?地上挖一个洞?这么明显的缺口很容易被别人发现,而且挖洞的声音也会被人听见。”
“我接下来要说的正是这个,你跟我来。”
段桐冶带着聂佑涎走到狱房外,通过足球场大的草坪,把目光落在正前方一栋一层高的房子上,聂佑涎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疑惑的说:“那是一间杂物房,你该不会要在那挖洞吧?每天下午七点所有人必须回到狱房,到了八点会点名检查,在晚上我们不可能过去那间杂物房,越狱不是应该晚上行动最安全么?”
“当然是晚上进行,至于怎么过去目前不是最主要,首先我们得想个办法去那里打杂,在杂物房后面有一个小院,那里地下有一个下水道,下水道深处通往排水系统,在草地上挖一个人进入的洞,可以用树枝或者绿草遮挡洞口。”
“我们想去杂物房打杂,必须得经过一个人同意。”
“谁?”
“法兰克,他是这里的统治者,负责安排囚犯做什么工作,都是他说了算。”
“他是狱警?”
“不是,他也是一名囚犯,不过他很有钱,贿赂了狱警长,所以监狱里的管理都是由他掌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