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单独把马庆独立了一个营,交予城内督刑官。只负责巡边震慑宵小,并不直接让他面对前线。一是保护他,让他多些时间再磨砺磨砺,二来,维持治安需要高调的炫耀武力,这点没人比他更合适。
马庆巡查归来,入了宅门就看到马阔杵在垂花门下对着雪花若有所思。跟马阔行了礼之后,知道自己这二叔这样子肯定是在想事,也不多打扰,就轻声说了句:我先去跟娘请安。他绕过左廊,直奔东厢房。东厢这个小院,本是嫡子该住的地方,马阔安置马庆母子于此,存得什么心思,马家上下自然明明白白。一路过来,族人毕恭毕敬,有人提醒道,马母在厨房张罗着包饺子。青江的习俗有一项便是初雪吃饺子,没想到今年吃得这么早。中原之地,人口金贵,各地均蓄奴很少,这等家常事也就是夫人领着族人亲力亲为。
马庆就又掉头,跑到西边的厨房去了,行不多时,就远远看见灶台边围着四五个妇女,其中一个穿着金色绸缎的,丰腴高挑的女人,便是马庆的母亲,王氏。
王氏额头很宽,眉眼端正,长得极为大气,本是一个大美人偏偏带着一股子男儿的英气。下个厨房也是盛装打扮,看来这马庆爱炫耀的基因确实是亲生无疑。王氏看到马庆,登时从厨房了出来,三步并两步,待到马庆跟前,不待他开口,就一把揪住马庆的耳朵。那力道可使得不小,耳朵立刻红的透透的。
马庆不敢说些别的,直呼:我错了娘我错了娘,轻点轻点,诶诶诶。
周遭没人来劝,有些关系近的,甚至笑出了声音,看来对马庆挨打已经是司空见惯。
王氏说:你错哪了?
马庆没有任何铺垫的挨了一顿揪,哪里知道什么事,但是马庆觉得娘亲揪了也就揪了,自是天经地义。思前想后,说不出一句话来。
王氏又扯了一下马庆的耳朵,低低说了一句:你二叔都愁成那样了,你居然有脸就这么进院子里来?
马庆心想我怎么没看出来二叔愁了呀,二叔平常就那样,娘亲你莫不是瞎想了吧,应道:若是军务,我不能随便参与的。
王氏恨恨刮了一下马庆的后脑勺,说道:你是什么人,你不参与谁参与,快去。
马庆九尺将军,谁见他不是矮个三分,出了门也是城中一霸,一言九鼎的主儿。但是他极为孝顺,王氏一句话,便二话不说去寻马阔。没想好说些什么,就静静立在马阔身后。不过这人没有个定性,左顾右盼,抓耳挠腮没个停歇。
马阔境界高深,使得又是弓,对环境的感知力极为细腻,当然知道这马庆那副猴子样。他转了身,挑了话头:你看这雪有什么名堂?
马庆不敢怠慢,细细去想也不知怎么回事,便尽量简洁说:雪早了。
马阔说,早了。
马庆脑筋极快,又说了一句:今日九月初九,乃是重阳,火德最盛之时。
马阔眼光一寒:这雪可能不寻常,你去城南寻“白奉常”查查最近有什么大修行者来城里,
马庆唱诺领命,匆匆出了门。
“但愿是福不是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