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都是璃沫一个人在叨叨这房子怎么怎么好,倒是王扬话更少了,时不时地偷偷瞧璃沫两眼,时不时地脑海里浮现出丁婆婆说得话。
一时情难自禁,多看了璃沫两眼,倒是璃沫神经大条问他是不是脸上脏了什么的,苦逼的王扬一阵无语,太煞风景了,想着有个神经大条的媳妇儿也不大好,这样想着心里反倒自在了一点,他自己都不知道人家还不是他媳妇儿。
回到客栈才发现,其他人并没有两人自在,且说璃沫办完事情回到客栈,伺候黛凌洗漱更衣。
“璃沫,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吗?怎么我的头这么疼?”黛凌只觉头痛欲裂,忍不住出声询问道。
“噢,小姐!你难道忘记了吗?”正打算说后边的事,突然想到南宫泽宇的话,嗷的一声璃沫就闭嘴了。
“怎么了?忘记了什么?”黛凌摇了摇疼痛不已的头道。
“喔,对了,忘记了你昨晚喝了好多酒。”璃沫吐了吐舌头,暗道好险,差点被小姐发现了。
“璃沫,去拿解酒丹来。”黛凌实在觉得头痛难耐。
“小姐,就剩最后一颗了。若是上官公子没有失忆……”璃沫不自觉的想起上官无极尚未失忆的时候,屋子里从未少过大大小小的药瓶。如今已是越来越少了,竟一时走神,把这话说了出来。
黛凌听了这话心里更加难受、愧疚,刚刚结痂的伤疤又似被生生的撕开,让人实在难耐。“璃沫,走吧。”服下丹药,竟是连早膳也未提起。
敲门进了南宫泽宇的房间才发现,南宫泽宇屋子里已有客人在了。欧阳赤云已然来了很久了的样子,自然黛凌并不认识。
“这位是?”黛凌率先问道。
南宫泽宇正欲介绍,欧阳赤云便已经站起来:“女娃娃,咱们是不打不相识,没想到竟打出一段渊源来。”他本说话异常激动,到后来便有了几分伤感。
黛凌一听便知他是欧阳赤云了,前番说话已经听南宫泽宇说起过,自是知道他与母亲之间的渊源,嬷嬷曾抱怨过多次,若是母亲嫁给赤云公子也许就不一样了。虽是如此,但毕竟已时隔多年,早已物是人非,心中思量一番也不说话,单看他说些什么。打定主意,黛凌只管表情淡淡的。
众人都以为他会像之前一样迫不及待地开口,实际上,他经过了很久的酝酿才开口,“你跟你母亲一模一样,我是欧阳赤云。”仅仅一句话似乎耗尽了他全部的勇气,他竟不打算再说下去了。如果知道,这些便足够了,如果不知道,说再多也没有意义,欧阳赤云这样想。
也许这才是他原本的模样,只是之前被黛凌突然是毒发弄得乱了手脚。
黛凌见他严肃,也收敛了之前的想法,毕竟这样已经足够明白他根本就不曾忘记过母亲,“我都知道。”仅仅一句话,黛凌便把来龙去脉都省去了,彼此心照不宣,只是这些都不足为别人道了。
“她……还好吗?”说着欧阳赤云抬头望天,似是在忍耐什么。
“母亲她,还未来得及多看我一眼便溘然长逝了。”即便时隔多年,黛凌想到母亲为自己做的一切还是忍不住想要流下泪水。
“终究她还是早早去了。我见到你便知她恐怕已经不在了,无双她早年便有不足之症,她体弱本不能产子,只是当初她爱惨了宋元,如何也不听劝,一心只想为宋元延续香火,结果早早长眠,我曾在对着你母亲发下毒誓,若与我一起,我绝不让她受这分娩之苦,也绝不另娶他人,可惜她主意已定,任凭我如何规劝一心只想跟那个人走。”
黛凌原本以为母亲的死是因为尹凤茹的关系,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嬷嬷想必也是知道的吧,只是一直不肯承认,一直觉得是宋元害死了母亲,所以母亲才在死前那样哀求宋元,想来是怕自己也如她那般体弱吧,‘可怜天下父母心’,黛凌转过头去抹去自己眼角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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