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落到了不远处的一条银色丝带上。
春天已经渐渐来临,田野四下慢慢发出新绿一片,而那不论冬夏依旧缓缓流淌的小清河,不就像极了一条飘落在一块绿毯上的银丝带吗?
春天到了呢。
“二郎哥,等哪天有空了,咱们一起去钓鱼吧。春天来了,河里的鱼应该多起来了。”
顾君友一听,若是可以钓些鱼回家,说不定能博得爹一个高兴,就能少打娘几次。哎,现在的爹,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成天好吃懒做不说,还学会了赌博,动不动就找奶拿钱去赌,也亏得奶手紧,始终不肯给他太多银子。不过,这可又苦了娘了,爹一不高兴,怒火全部撒到了娘的身上。
“二郎哥,你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困难了?”见他不知不觉间皱起了眉头,顾采荞不禁伸手碰了碰他。
叹了一口气,他不想让家里的烦心事打搅了俩人之间的好氛围,遂摆了摆头,“没事,那就等咱们的卤菜生意走上轨道之后,找一天空闲,咱叫上小白几个一起来,多钓些回去。”
见他不想说,又看到村尾已近在眼前,顾采荞也没再深究,赞许的点了点头,走过顾家老宅下面的小路,朝着茅草屋走去。
走在田间小埂路上,顾采荞远远的就瞧见了田贵生正蹲在屋檐下举着菜刀剁着猪草,也远远的就看到了他们。
俩人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装作没看见一般的继续走,到了尽头处一拐,朝着茅草屋走了过去。临拐角那一瞬,顾采荞用余光瞄了一眼田家院子,发现田贵生已经消失在了屋檐下,而那堆剁碎的猪草顶上,一把剁了一半的猪草静静的躺在上面,菜刀随意的倒在一边,连上面的细碎叶末也来不及擦拭。
果然是他们!
唇角冷冷一勾,手上带了几分怒气的推开了茅草屋的门,发生一阵清脆的声响。
“放到桌上吧,他回来就能看见了。”
顾君友想说些什么,在看到顾采荞不断的朝着他眨巴眼睛之后,也都一一吞了回去,跟着顾采荞一起出了屋子,将门带上,离开。
“走吧,咱们先过去,从咱家旁边绕那边的小路过来,小白他们估计也快到了。”出了门之后,顾采荞就拉住了顾君友的袖子,在他耳边低语一阵,然后拉着一起跑了起来。
“二郎哥,你来追我呀,看咱俩谁先跑到对面!”
......
从顾家老宅到田家和茅草屋这头,除了门前的一条大路之外,其实还可以走顾家北边的小路,绕到湾里的田边,下一个高坎之后再绕着田坎和一块树林,来到了茅草屋的背后。
顾采荞和顾君友就是借着比赛的噱头飞快的跑到了顾家老宅附近,以十分熟练的动作从顾家门口隐了行踪,绕到了湾里的田坎上。
“二郎哥,你看,他们家的后门那儿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