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白一听,抢了姜这件事还能忍的话,那差点儿把人推井里去这事儿是无论如何也忍不了的。
当下朝着顾采荞冷然点了点头,然后一记眼刀朝着何氏一扔,再也不移开视线。就那么半低着头,冷冷的用眼珠子斜瞪着何氏,瞪得她两眼闪躲,内心发怵,双腿发虚。
“我、我、我……顾贤良,救命啊——”转身,就朝着厢房与主屋之间的那条巷子冲去。
顾贤良正睡得香,忽闻自家婆娘惨叫,忙起身跳了起来。
“春花,春花,你怎么啦?”
“死人,有人要打你婆娘了,快点儿帮我呀!”拐角处,俩口子险些撞个满怀,听说有人要打何春花,顾贤良忙将人连带菜篮子一起护在了身后,迎头与顾君白对上。
“******谁敢——是你?你做啥打我婆娘?”顾君白的眼神跟狼一样,恨不得扑上去撕了何氏,也吓得顾贤良的狠话没了半截。然后,猛烈的……吞了一口口水。
顾君白瞥了他一眼,继续盯着何氏,“把姜还来!”
“不就是一块姜,我偏要拿了怎么样?你谁呀你?不就是那小骚蹄子偷的野汉子嘛,我凭什么要给你?”哼,她打不过顾君白,不代表她的男人和儿子打不过。
手一伸,猛然的朝着自家房门猛拍。
“三郎四郎,赶紧出来帮你爹揍人!”
很快,父子三人齐上阵,把顾君白围到了中央,笑的极其猥琐。
“嘿嘿,大过年的,本来不想动手动脚,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要怪,就怪顾采荞那个吃里扒外的臭丫头!”有钱居然不给他们赚,真是像奶说的那样,养不熟的臭丫头!
顾君白一直冷着脸,直到听了俩兄弟的话,眼里才聚起了一抹笑意,一抹冷冽而嘲讽的笑意。
“‘骚蹄’子,‘野’汉子,‘臭’丫头,正好四个字。我本来也不想动手的,可是这大年三十你们就嘴欠,本少爷就勉为其难的为你们一家四口封个印好了。”
封印,是这个地方的土话,就是大年三十挨揍的意思,一般都是父母收拾孩子的时候说的。他也是刚从顾采荞那儿学的,正愁没地实践,哼哼。
下一瞬,两边的人便打作一团,其实只是顾贤良三父子不停的对着顾君白挥拳踢腿,顾君白双手环胸,或一跃而起,或身体一旋,或上身一压,衣袂翻飞,姿势优雅,愣是连衣角都没让三父子摸到一下,反把自己累成了狗,弯腰狂喘。
“你们可是打够了,现在……轮到本少爷了!”话音未落,只见面前白衣一动,一连四声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镇住了顾贤良一家四口。
“啪啪啪啪……”声声清晰声声那个——脆啊。
“我家的姜,我拿走了。”
“啊——好痛!”顾君白飞速离开,徒留下一家四口滚做一团。
一直在厨房观望倾听着动静的吴氏看到顾君白潇洒的抛着手里白净的姜块儿离开,心里恨不得冲过去给他们几个人一个一耳光。
可,连老二都只有挨打的份,她这把老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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