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你快出来,我再也不逼你跟我去城里给人看病了。”
“……”
上官云乐站在茅草屋的门前喊了好几声,都没见屋里传来动静,眸子不禁一沉。人呢?手中的鞭子一扬,慢慢的朝着茅草屋靠近,鞭子一挥,手中传出去的力道一下击开了本就脆弱不堪一看的木门,屋内的一切一览无余。
对着门的是一张破旧的木桌,木桌旁有一张破椅子,桌上摆着两个缺了口的瓷碗,总体看起来还算干净。进门往左,有几块木板搭成了一张床,床上有一套被褥,虽然打满了补丁却洗得十分干净。
右边,则是一个简单的厨房。
几块石头堆砌了一个灶台,架着一口小锅,旁边靠墙处则是一张木板用平滑的石头垫了起来,算是切菜和摆放油盐的案板。锅里和木板上都收拾得干净利索,由此可见韩仲谦是个爱干净且勤快的人。
纵观全屋,顾采荞却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么利索勤快的一个人儿,怎么就把日子过成了这幅模样?
“啧啧,这韩呆子真是够呆的,有手有脚还有医术傍身,怎么就混成了这个样子?要是我有一身医术,啧啧,保管赚个盆满钵满的。”嘟囔着,回过头瞅了一眼上官云乐,却发现她一直盯着那张破床发呆,难不成那张床上还有什么值得纪念的回忆吗?
“不对不对。”
走进一听,她才发现上官云乐在嘟囔着什么不对不对的。抬手扯了扯她的袖子,“姐姐,什么不对?你在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可是我总觉得这屋子里少了些什么,却又想不起来少了什么。”
“沙沙沙……”上官云乐话音一落,茅草屋的背后就响起了一阵沙沙沙的声音,渐去渐远……顾采荞听到了,眼珠子一转,今天风不大,屋后的茅草却响得这样剧烈,这屋子怕是太破了。
“姐姐,韩仲谦怕是还没回来呢,要么咱们先回去吧。”
上官云乐却忽然一拍脑门,啊了一声。
“采荞,我想到哪儿不对劲了,他的衣裳,他那身换洗的衣裳不见了!还有他父母的灵牌也没了!他,他一定是烦我了,为了躲我,决定搬走了!”越说越难受,上官云乐一想到韩仲谦好不容易才得到了这处容身之所,却要因为自己而搬到陌生的地方,心里头就跟刀子剐一般难受。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帮帮他,也想……帮帮我自己。采荞,秀珠,怎么办?他走了,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怎么办?”
“云乐姐姐你先别哭呀,没准儿他只是暂时的出门而已呢。”王秀珠见她哭得伤心,忙走过去……想拍拍肩,却发现自己够不着,只得改为牵住了上官云乐的袖子。
顾采荞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
她们虽然去吃了个饭,但是后来是坐的马车赶过来,韩仲谦脚程再快也快不过一匹马吧。可是看这个样子,分明是收拾了行李的,定是到家了的。
那么就算他要走,这个时候也肯定没走远。忽地,她想起了那阵沙沙沙的声音,忽地一跺脚。
“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