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眸光一颤,好像听到了一件让她有些为难的事情。
“看着我。”
他声音清幽的又催促了一遍。
小怜这才抬眸重新看向他。
宇文达满意的笑了笑。
他独用左手的手臂支撑着自己身体的重量,右手抬起动作轻柔的用大拇指拂过她的左眼。她感觉到一阵酥麻的触觉忍不住闭上了双眼,而他的指尖却还没有收回的打算继续在她眼睫毛的地方一遍又一遍的来回抚摸着。
“有的时候其实我也不太能弄懂你究竟是带着怎样的心情要回去邺城,或者说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他笑了笑,眉眼弯了起来:“我一直觉得,现在的生活对你来说已经够了,那些已经应该尘封的过去已经不是你生命中的一部分了。你可以忘掉那些,可以就这么和我待在长安,我可以一直陪着你,陪着你长大陪着你懂事。我知道是皇兄跟你说了什么,我也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会让你不得不回去,可是我只有对你的歉意,却不觉得我自己做错了什么。”
“我也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小怜从他的身下抬起双手捧住他略显冰凉的脸颊,用谈不上爱怜却怜惜心疼的眼神盯着他:“可是我说了,你的皇兄只是在这件事情里起到了一个催促的作用,无论如何我都一样会找到理由回去的。如果就像长恭哥哥说的那样,阿俨和父亲的死是因为图谋造反情有可原,那我就不能接受李怜、明月叔叔还有雅榕的变故,就更不能接受一直未大齐出生入死的长恭哥哥被赐死。”
宇文达忽然低下头,用冰凉的唇瓣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他的吻久久的停留在她的额头,她甚至还能够感觉到他微微颤抖的唇瓣,好像他也一样很紧张,好像他的心情也和她的一样。
“宇文达。”在他胸膛前的阴影下,她目光直直的盯着他微微敞开的衣襟:“父亲是朝廷命官,长恭哥哥和阿俨也是朝中的大臣,我从小就知道在朝为官的难处。我知道你是个正直的人,我也知道你的皇兄是个好皇帝,可是大齐的高纬不一定。从他登基到现在身边受宠的朝臣只增不减,而且从你告诉我的事情里,他们都不是真正为大齐着想的人。其实在朝为官最难伺候的并不是在朝中的位子是什么,而是那是坐在龙椅上的人。我们都不是喜欢对眼前的事物视而不见的人,所以如果我在邺城的身份被发现的话也许难逃一死……”
“你怎么又说到这样的事情?”
宇文达的唇瓣离开她的额头,有些埋怨的轻蹙着眉头看着她:“我知道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可是你不要一直说一直强调,我不喜欢听。”
小怜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可是……”
“你还说!”
宇文达有些无奈的咬了咬下唇,见她蠕动的薄唇似乎还想要继续往下说,他有些气急败坏的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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