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不对,遂按住鸿雁的手,追问:“娘亲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鸿雁缩了缩脖子,认真想了想
,道:“也没什么不对劲,还是每天都这么忙,不过,”她顿顿,纳闷道:“每次去拿药她都是亲自去,这种事让我们下人来做好了,她每天都这么累……”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花频频打断她的话,挥手让她退下后独自在房里想了想,趁吃午饭的时候又打量了花夫人几眼,请求道:“娘亲,我想搬过来和你住。”
“不行!”闻言,花夫人毫不犹豫拒绝,又解释道:“你爹爹粗心大意的,留他一个人在府里,我不放心。”
“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自己回去照顾爹爹啊,让我自己在这住也行。娘亲,我就是想多学点东西,”她小声辩解,花夫人却啪一声放下筷子,一脸无奈:“你一个姑娘家,住在外面成何体统,这要是传出去,不怕人家笑话啊,啧,你别满不在乎的,我瞧以后谁会娶你?!”
“你自己都不在乎那些流言,干嘛要求我在乎?”她愤愤然吃了口饭,又嘟囔:“再说,裴羡之说了,他不会嫌弃我的……”
声音一顿,转头,花夫人正含笑将她望着,轻声问:“你说什么?”见她满脸通红,遂呵呵两声:“你最好将事情说清楚。”
落日西沉,暮色四合,裴公子才一脚踏进府里,就瞧见崽崽在地上呜呜直叫,看门小厮拍着它的脑袋一脸哭笑不得。
他瞧了两眼,慢悠悠走了过去,弯腰对上崽崽那俩包着眼泪的狗眼,问小厮:“它又怎么了?”
小厮咧咧嘴,一脸卧槽这狗要成精的表情,他道:“公子,它本来好好窝在门边等您回来的,结果将才门口路过一个买狗的,一个劲儿喊买狗喽,买狗喽,它一听,也不知吓住了还是咋的?就开始哭,哭得可伤心了,这不我正安慰它呢。说了好几遍不会卖它的,它才好点。”
裴公子:“……”
……这狗真是,他无语得一把抱起崽崽,往府里走了两步,转身又退回来,“备车,我出去一趟。”
花频频在房里坐立不安,本来她还准备去济生堂一趟,问问大夫她娘亲到底生了什么病,哪知中午吃饭时一不小心说漏了嘴,把她和裴羡之的事说了出来,娘亲倒也没怪她,问了问具体的情况,就放她走了,也没说同意不同意,搞得她现在心里忽上忽下的,可巧此时门外伙计喊她:“小姐,裴家大公子来找你,正在厅里等着呢。”
啊咧?他怎么来了?花频频再次受到了惊吓,又忙问:“是他自己么?”
伙计答:“不是,好像还抱了只狗。”
闻此,花频频险些从凳子上滚下来,她抖了抖指尖,他竟然敢抱着狗崽进钱庄,不知道她娘亲不喜欢狗么?!
她想了想,还是疾步出了房门,往前厅走去,结果还没走到地方,就听见一阵豪爽的笑声。
她顿步,又仔细听了两声,听出了是落雲绣庄温老板的声音,心下诧异,便挪着步子靠近门口,之后便扒着门板,偷偷往里瞧。
裴羡之果然坐在下首,脚下窝着的正是崽崽,他对面是温老板,正眉飞色舞得说着什么,她娘亲坐在上首,眉眼带了点笑。
没生气?见了狗崽竟然没生气?!她暗自吸了口气,见她娘亲正忙着和温老板说话,根本没往她这边瞧,她遂又露了露头,妄图吸引裴公子往这边看,裴公子不经意一个转头,瞧见她缩在门口的傻样子,眨了眨眼。
花频频赶紧抓住机会,张了张嘴,无声得喊:“你出来。”又指了指他脚下的崽崽,示意他也抱着,裴公子心领会神,起身与两位长辈说了声,弯腰捞起崽崽,大步往门外走。
等他消失在门边,温老板惊呼:“刚才频丫头缩在门后,你瞧见没?他俩该不会?”花夫人闻言点点头,又拧眉道:“可我心里总不放心,裴家那孩子太聪明,我怕频丫头吃亏。”
温老板听罢,猛摇头,“你不能因为人家聪明就认为人家不好啊,你也聪明,难不成你就用情不专?我看正好相反,这理由完全站不住聊啊,你应该还有其他顾虑吧。”
这边,花频频领着裴公子已经走到了小花园里,一路上两人就没来得及说话,裴公子只管跟着她,直到她脚下一顿,霍然转过身来,裴公子才笑问:“到底什么事?瞧把你给急的。”腾出手去给她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