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张树亭其实也快赶到了那里。
他们一到,正赶上张连启一帮人捆了小楚往外走,刘乱子就首先说话了。
人们一见刘乱子站出来说话,精神就为之一震,又听张连启用固知事的话威逼大家,便更加反感。
就见张连启话还没说完,人群中爆出了愤怒的喊声:
“少拿什么狗屁固知事唬人,我们不怕他,快把人放了!”
“对,少废话,快放了中兴恒的少东家!”
“赶快放人!”
……
一时间,人群中人们的喊声越来越愤怒,人也几乎越聚越多。
“怎么办张会长?”警察所长——原催办老马一见不妙,不由看一眼张连启道。
张连启也是精明过人之人,早起一见许多铺子不开业,就猜到背后一定有人组织。他的脑子里也一时间闪过不少可疑之人的影子,或者说,这些人都有可能是这次闹事的组织者,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是刘乱子和张树亭。
不过,要说他没想到刘乱子还有张树亭,那也是假话。但在他的感觉里,刘乱子老奸巨滑,不会明目张胆公开与官府干,而张树亭又是年轻不更事,哪里又会想到闹这么大的动静,再说,他也没有这样的号召力呀。
正因为判断上的错误,听刘乱子说话,他倒并没有往心里去。而是见老马问,便挥挥手道:
“冲过去,谁阻拦捆谁?”
张连启的意思,倒是想看看谁闹得最欢。而老马一见张连启挥手让他冲,他清楚,现在张连启正是固知事眼里的红人。既然张连启说话了,他也毫不犹豫的冲手下的几个警察一挥道:
“冲过去,谁阻拦捆谁,一起带回县公署去!”
一时间,老马手下的几个警察举了枪往外冲。
其实,“中兴恒”距县公署大门也就七八步距离,只要冲出人群,就等于进了大门。一旦进到大门里,人们也就不敢跟进去闹事了。
所以,几个警察在前,张连启老姚老马在后就往前冲。见走不动,几个警察又举枪托往人身上砸,乱砸中,就有人被他们砸破头的,砸肿肩膀的。眨眼间,双方就起了大冲突。
其中有两个警察见冲不过去,急切中便重新背了枪,拽了腰间绳索就要捆牢牢挡在他们面前的那个人。而这个人又不是别人,又正是护在张树亭前面的小罗。
小罗一见警察要捆他,便下意识地伸拳脚抵挡,说来这个小罗又是会武之人,只几下,就把两个警察打趴在了地上。
人们一见两个警察倒在了地上,便你一脚我一脚又往两个警察身上踢。而其他几个警察也好不到哪里去,冲撞中,身上头上也挨了不少拳头,
这时见两个同伙倒在地上,正哭爹喊娘的讨饶,也不由起来大喊着讨起饶来。
而张连启、老姚还有老马,因为抱了头躲在挨打的警察后面,拳头挨得少些,但也被这阵势吓得尿了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