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这句是谁说的?反正这群敢来听窗根的混小子,他一个都没想放过,干脆就让他们有难同当吧。
凌小柔吃吃地笑,王爷回身就把人压住,狠狠地把她还因带笑而翘起的嘴角吻上,待凌小柔意识到危险时,身上的嫁衣已被王爷一件件地脱下。
王爷不无得意地道:“今儿我可没喝多……”
言下之意,绝不会因为喝醉而错过他们美好的洞房花烛夜,凌小柔先是窘了窘,随后也就大方地接受他们成亲的事实。
甚至不忘主动地伸手为贺楼远解开腰间的大带,贺楼远微一愣神,大带已经到了凌小柔的手上,轻轻一扬,便被扔到铺着厚毯的地上。
瞧着凌小柔挂笑的嘴角,贺楼远之前一再告诫自己的要温柔、要体贴、要轻轻的……都忘到脑后,好在他还记得凌小柔穿的是新嫁衣,只是加快手上的动作,而没有直接用撕的。
王爷发起狂,凌小柔哪是对手,等感觉到身上一凉,嫁衣已经落地,至于里面的大红中衣可就没有嫁衣的好待遇,凌小柔忍不住就想,幸好之前为新婚准备的衣服够多,不至于明早起来没得换……
清晨王爷精神抖擞地出了门,虽然是新婚,他也没有耽误练功。
最重要一点,王爷情绪有点亢奋,一直看着睡在旁边的凌小柔,他就想把人再抱怀里好好疼爱一番,可又不忍凌小柔太过劳累,只能万般不舍地爬起来练练功,发泄一下多余的精力。
老太妃派习秋过来服侍凌小柔,等凌小柔醒来时,在门外等了许久的习秋指挥丫鬟们端水进屋,侍候凌小柔梳洗。
整理床铺的小丫鬟脸红心跳地整理凌乱的床铺,凌小柔虽然觉得尴尬,却也不好制止。
习秋虽然也很羞涩,面上却做出镇定无比的神情,直到看到床上的一抹殷红,习秋才微微有些发愣,想到那日她和老太妃拿到的染血帕子,再看看被小丫鬟红着脸拿起来的床单,习秋有些不淡定。
好在很快,她便让人将床单收好,不管怎样,都是要回了老太妃的。
丫鬟给凌小柔挽了新妇髻,用金凤钗固定好,没有戴昨日大婚的凤冠,而是在额前戴了一只黄金镶红宝石的流苏额饰,虽然看似简单,却华丽非常,再配上她大红的新衣,整个人都显得端庄而尊贵的让人不敢逼视。
梳洗过后,丫鬟们都被打发下去,凌小柔自己也忍不住被镜中的美人所倾倒,上天送了她如此完美的一副皮囊,若不是遇上贺楼远,她都不知是福是祸了。
贺楼远练了一趟功,又把卫兵们都喊出来,有一个算一个,也不论他们无辜不无辜,反正没有阻止别人听窗根就是他们的错。
还有,敢怀疑王爷的雄风,不但说的人有罪,听的人也得跟着受牵连!
一通操练之后,卫兵们都一身一脸的伤,个个都唉声不断,王爷的心情也更加愉悦。
回来后,就看到对着镜中兀自感叹的凌小柔,玻璃做的梳妆镜清晰地把美人细致地展现出来,凌小柔边照边感叹:“怎么有这么美的人呢?”
贺楼远只觉得好笑,虽然凌小柔说的也不全是自恋的话,可有人这么夸自己的吗?
几步上前环住凌小柔的腰肢,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对着镜子轻声道:“怎么有这么俊帅的男人呢?”
凌小柔身子一僵,嘴角抽了抽,这丫的也太自恋了,不过想想自己之前那句话,除了她自己之外,不明真相的人听了,可不就是她在自恋?
和贺楼远倒也半斤八两,谁也说不得谁了。
新婚第一日要去给太妃请安,凌小柔催促贺楼远快去换身衣服,这才夫妻双双奔了太妃的寿喜园而去。
此时年根底下,渭城府虽不及北方严寒,园中也是一片萧瑟,除了几株翠竹和几株早发的梅花,到处都枯黄一片,看的人心都跟着苍凉了。
凌小柔就想到前几日运来的几大车玻璃,原本是想要在宁远王府建座暖房的,只是婚期将近,又时值冬日不好开工,待到明年一定要建一座暖房。
到时在里面种些蔬菜,也免得到了冬日吃个菜都要从温暖的地方运来,一路上舟车劳顿,等运过来也不新鲜了。
再种一些能吃能看的花,没事在屋子里摆上几盆,看腻了还能做菜。
至于老太妃喜欢的那些还养在屋子里的花,凌小柔想着,反正也是要弄暖房,到时也给老太妃单独建一个,王府的地儿很大,人口又少,等开春后还要再扩建一番,到时空地儿更多,若是老太妃喜欢多建两个也无所谓了,玻璃虽贵,可谁让姐有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