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屈老汉还躺在床上,这一天用的水只能是甄有钱回甜水村别处打的水,虽然别处的水不如屈老汉那眼泉水好喝,却也比护城河的水好。
虽然疑惑东家开铺子瞒着自个儿的爹,也疑惑为何跟自个儿的爹买水还要花钱,但甄有钱很聪明地没有问出来。
回来时,甄有钱带来一个不太好的消息,“王大厨,你爹打水那处屋子被官府封了,说是要进行官卖。”
凌小柔一听‘啊’了声,昨晚屈老汉才被打了一顿,今儿屋子就被封了要官卖,若昨晚打屈老汉的只是嫉妒的同行,那今儿屋子被封,凌小柔觉得这里面一定有官府的力量在里面。
想屈老汉连守城门的城门军都打点的明明白白,怎么没把官府打点明白?凌小柔怎么都觉得没可能,还是说官府看屈老汉卖水赚钱了,觉得他是没权没势的,便想随意欺压?
这样一想,凌小柔深深地觉得渭城府实在是黑啊,一个小小的泉眼都能让人惦记上,她的海味轩呢?会不会过几日也来人向她讨要海鲜的食谱,之后再将她的海味轩夺走?
越想越是如此,只是不知之前打点给师爷和知府的银子够不够使,难道还要再去给送银子?
凌小柔这一日心里都直犯合计,合计合计就骂渭城府知府黑。
正合计不明白时,师爷晃晃悠悠迈着方步走进海味轩,林掌柜忙给请到后院,单独给安排了个屋子,又让人去通知凌小柔。
凌小柔擦了擦手过来,别看师爷连个官都算不上,可架不住人家有权,在渭城府这里都可以横着走了。
一见凌小柔,因之前凌小柔与师爷说过因怕被家中亲戚知道她开了海味轩,惹起不必要的麻烦,不希望被人知道她是知味轩的东家,师爷便打趣道:“王大厨,你这生意可真是够忙的。”
凌小柔笑道:“再忙也忙不过师爷您为渭城府劳心劳力,您才真是大忙人。难得来一趟,师爷可得好好尝尝海味轩的新菜。”
说完,让人将姜茶摆上,又先上了几道美味的前菜,师爷见了先咽了几下口水,想到此来的目的,又强压下想扑上去就吃的冲动,说道:“不急不急,王大厨,本师爷今儿来是有事与你商谈,不急着吃。”
凌小柔这时自然不会傻傻地听师爷说什么是什么,让人先将一道道食物都摆上,“既然有事商谈,不如边吃边说。”
这话合了师爷的心意,凌小柔让师爷稍坐,她又去亲自做了几道海鲜,这才端着大盘小盘地过来,师爷有事与她商谈,她也刚好想要打听一下他们对她的海味轩是怎样打算的。
看师爷的面色倒不像是想要撕破脸,但愿她使的银子好用,虽然要拿银子给师爷和知府让她多少心里不爽,可为了赚钱,在这种暗黑的时代里,也只能舍了小钱赚大钱。
等凌小柔亲自带伙计将师爷面前的桌子摆得满满的,师爷才让伙计们都下去,单独留他和凌小柔在屋子里。
师爷亲自为凌小柔斟了一杯酒,“王老弟,你跟老哥交个底儿,你到底是何来历?”
虽然师爷的称呼变得有些莫名其妙,凌小柔心里却‘咯噔’一下,难道师爷发现了什么?
脸上不显,对着师爷作出满脸疑惑,“师爷这话是何意?我不就是个厨子嘛,还能有啥来历?”
师爷盯着凌小柔的脸看了片刻,摇摇头,一口酒喝下,“想必老弟不说也是有苦衷,老爷有话也就不瞒你了。”
谨慎地走到窗前,打开窗子向外看了几眼,虽然左右两边屋子都有人在高谈阔论,只要说话的声音压低也不怕被人听了去。
师爷再回到桌边坐好,低声问凌小柔道:“渭城府新来了一个卖水的屈老头,你与他是何关系?”
看师爷的神色,凌小柔也知道他肯定是打听清楚了才会来找自己,眼看瞒不住了,凌小柔道:“那是我爹。”
师爷‘啧啧’道:“你爹姓屈,你姓王,还真是新鲜。”
凌小柔尴尬地道:“不瞒师爷,我这也是有苦衷,不然你说我为何好好的东家不敢对人说,非要说自己是个厨子?还不是我爹挥霍成性,若是被他知道海味轩是我开的,别看海味轩赚了些钱,也架不住他挥霍的,师爷您也看到了,凭我这一手厨艺,至于在这里隐姓埋名开个小食铺?要说我们家从前也算是富甲一方,无奈我爹他……唉,子不言父过,我如今只想着赚几个小钱,过过安稳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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