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屈老汉日子过得舒舒服服,凌小柔也没凑上前撕破脸的意思,虽然屈老汉说是她爹,可凌小柔没从他身上感受到半点父亲对女儿该有的疼爱。
反正她对屈老汉也没有女儿对父亲的敬爱,这样也好,各过各的,互不干扰,若是实在合不来大不了一拍两散好了。
下午到铺子里时,就看到林掌柜正瘸着腿在铺子里指挥甄有钱等人刷墙,前面的铺子已经刷好了,正在刷后面的向间屋子,还别说墙一刷过看着整个铺子都亮堂了不少,只是满屋都是浓浓的湿气味。
厨房里也刷好了,炉火也被生起,一走进去又潮湿又闷热的,凌小柔只在里面转了一圈就出来,实在是待不住人。
芳婶说炉火烧的旺一些,厨房干的就快些,凌小柔就让人在各各屋子也点起炭盆,再将门窗都开的大大的,果然屋子在快速干燥,到了晚上潮气已然不明显,只是热得无法待人。
晚上没雨门窗也都打开着放气,第二天整间铺子由里到外就干的差不多了,又用炭盆薰了三天,连最后那点白灰的湿气味也都消失的差不多。
里里外外把铺子都收拾的干净整洁后,凌小柔就让甄有钱去告诉那些之前联系好的渔民们可以往铺子里送海鲜了。
说起来还真是巧,甄有钱在城外的老家就是靠近海边,世代都是靠海吃海,多是以晒盐为生,偶尔也出个海打些鱼,只是鱼的吃法一直都是煮炖,并不太被人喜欢,可再不喜欢那也是肉,买不起肉的时候就会弄条鱼炖一炖,久而久之吃习惯了也觉得不错。
当甄有钱听凌小柔问起附近渔村的事,立马就想到自家的村子,凌小柔当然也没意见,只要有货源她也不会太在意货源是谁介绍的。
经过几日观察,凌小柔觉得甄有钱这小伙子不错,人机灵、办起事也很老练,虽然偶尔有些滑头,心地却不坏,用好了倒是个助力。
跟着甄有钱来到他的村子,走访了多户村民,又跟他们下海打了几次鱼,除了鱼之外,又跟他们定下螃蟹、虾贝这些海产品,像海参、鲍鱼这些比较珍贵的食材这里也有出产,凌小柔是不管种类,只要是做了好吃的都要,只要他们打捞上来送去,她就以分类按不同的价格收购了。
把村里人乐得直夸甄有钱是好小伙子,如今发达了还不忘村里,之后几天打来不少海鲜都在村子挖的海水池里养着,只等凌小柔的铺子开起来给送过来。
凌小柔回去之后就将各种海鲜的收购价定了一张表,价钱定的不高不低,不会让人觉得自己是头肥羊来宰,也不会让村民们觉得他们费力打来的鱼买的还不如晒盐赚的多。
这几日凌小柔回过‘家’里几次,都没见着屈老汉的人,屈老汉好像完全忘了自己还有个女儿。
凌小柔原本是想跟他说说给自己的铺子送水的事,这样找不到人她也没办法。
回到铺子,甄有钱和芳婶等人正坐在铺子里抹灰,铺子就要开张了,桌椅等物都摆好,连着各种酒也都摆得很齐全,每天过来也没什么事做,只剩下闲聊了。
甄有钱说起早上回村子里让人可以往铺子送海鲜的事,顺便提了一句:“你们可晓得最近城里有个送水的屈老头?”
芳婶忙道:“晓得晓得,我家这几日吃的水就是跟他买的,那水是真甜。”
甄有钱‘嘿嘿’笑道:“那可不是,也不看那水是在哪儿打的,我们甜水村的水还能差了?”
芳婶和几个小伙子都眼前一亮,之后俱是一脸不信地道:“你说那水是甜水村打的?虽然你们甜水村的水有名,可也没屈老头的水好喝啊。”
甄有钱苦笑道:“我也奇怪着,若不是亲眼看到屈老头的水是从我们村运出来的,我也不信,可我亲眼看着的还能有假?再说,为了打水,屈老头在我们村还建了一间屋,把水都圈在他那屋里了,今早我还特意过去尝了尝,那水真好喝。”
凌小柔终于明白屈老汉这许多日子不回家住在哪里,竟然悄无声息地在甜水村落脚了,连个招呼都没跟她打个,想必在他的心里,如今能赚到钱了,她这个女儿也可有可无了吧!
心里轻松的同时也怪惆怅的,原想着有了个爹,不管怎样也是亲人,到最后才明白只有她一个人这样想。
既然屈老汉不想被她知道他年下落,她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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