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眯,“公公此话可是替皇上转答的?”
德井老谋深算地一笑道:“夫人多心了。老奴只是从小见四爷长大,昔日月皇后对老奴有过知遇之恩,老奴便多了个口而已。”
顾梓菡眼眸微沉,德井是宫里的老人了。能在景帝身边待如此之久,是个明白人。不可能冒险说如此之话。看来是景帝之意,景帝这是要“避嫌”啊!
顾梓菡微微欠身道:“谢公公提醒。”
德井微微颔首,她当是个聪明人。
德井道:“天色已晚,老奴便不打扰夫人休息了。老奴还得回宫伺候皇上。”
“恭送公公。”顾梓菡道。
德井领着众人离开,顾梓菡进了四爷府。
顾梓菡刚进屋便见轩辕墨坐在屋内圆桌前饮着酒。
顾梓菡走到轩辕墨一旁坐下。
轩辕墨拿着酒杯瞄了眼了顾梓菡状似随意问道:“本王听说宜妃宣你入宫去呢?”
顾梓菡眉头紧锁,给自个倒了杯酒欲喝,一旁鸣鸢却阻拦道:“夫人,你刚小产不久,不宜喝酒。”
轩辕墨伸手拿过顾梓菡手里的酒杯道:“那女人对你说什么呢?”
顾梓菡抬眼看了轩辕墨一眼微思道:“王爷,皇上与昔日顾二小姐可是有所牵绊?”她心里其实已有答案,但却还想证实一下。
轩辕墨那酒的手微僵,而后面容微沉道:“你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好奇而已。”她淡淡道。
轩辕墨看了顾梓菡一眼,而后凝视着手里的酒杯不语,似乎陷入回忆一般。半响后缓缓道:“那是二十几年前的事了。本王只记得皇兄时常口里会说起一个女人的名字。本王当时并未在意。而后一次皇兄大醉,本王才知皇兄已用情至深。但却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轩辕墨感叹了一声,而后继续道:“都说轩辕族的男子痴情,虽然知道对方无意。但皇兄依旧不肯离去,用当时皇兄的话来说便是只要能见她开心便好。”
顾梓菡眉头紧蹙,都说帝位情薄,她未想景帝竟然是如此深情之人。但情是两人之事,景帝有意而二姨无心,便只能是个感叹之事终成不了让人羡慕之事。
轩辕墨喝了口酒,又道:“本王还记得十年前边塞传来顾家军殁之事。皇兄当时不顾太后阻拦,微服去了尤城险丧命,然而得到的却是顾歆茗失踪的消息。本王还记得皇兄重伤被送回宫里,口里却一直喊着顾歆茗名字的场景。而后众人都说顾歆茗已死,但皇兄却不信,这十年来,皇兄一直派人四处寻她。”
顾梓菡沉默不语,她无法想象当时之景。但如若换成四爷失踪,不寻得,她必然会死不瞑目。
“呼——”轩辕墨大大地吐了口气,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道:“本王便说这情爱之事碰不得,单看皇兄如此本王便已是退避三舍了。”
顾梓菡眼眸微眯,果真和她想的一样。小时候娘便说她和二姨长得极像,宜妃她果然动了如此卑劣的心思。
“王爷,皇上是何时开始打算除萧家的?”顾梓菡突然问道。景帝不若众人所想的那般昏庸,轩辕墨是景帝信任之人,自然是清楚景帝真正的为人的。
轩辕墨惊愕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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