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的人终于出现了。远远地,就见到满非晚牵着一一从门口走来。一一脸上神情飞扬,蹦蹦蹦跳跳地手里拿着棉花糖,就像是牵了一朵白云。
童暖想到一一每次见到自己的表情,忽然间心里头生了怯意。
鬼使神差得,她悄悄躲了起来。
“一一,等会吃完这个棉花糖,就不能再吃糖了哦。今天吃了蛮多东西了。晚上姐姐就给你做点胡萝卜饼。我知道你不怎么喜欢吃青菜,和我一样的肉食动物。但是呢,吃胡萝卜对身体好,能找高。”
“好。”
一一脆生生地应了。
躲在暗处的童暖心里又甜又酸。
孩子跟在别人的身边,比跟在她身边开心,她还有什么资格成为她的母亲?童暖自己现在心里都很乱,听着一大一小说话的声音渐渐远去。直到再也听不见,她才失魂落魄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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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暖回到家,又被元老夫人挑剔。
她最近这样的暴躁,大概是因为阮宗和宋婉容的婚礼要举行了吧。
上一次童暖和元东隅结婚因为是元东隅的一意孤行,所以婚宴的场面很一般。
阮宗老说自己不如元东隅,老说自己生活悲催,可是他有个偏袒他的爹啊。元父居然说阮宗没能在事业上取得大成功所以要在婚礼的排场上面要给他怎么大,怎么来得操办。
阮宗除开没有一个正式得名分,其实什么都没有了。
童暖心知阮宗这个人心思太阴毒,也有心远离他。再加上阮宗竞标失败把责任怪她头上之后,她就开始警惕,元东隅是不是也在耍她?
这两个男人勾心斗角,她就跟夹心饼干似的,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特没有劲!
童暖觉得过不下去,就不过了吧。何苦非要在这个豪门漩涡里面扎堆了呢?
“你在想什么呢?我问你话呢,你想哪儿去了?”耳边,元老夫人的话音突然间提高了音量。
童暖赶紧回神。
“你说东隅是怎么瞎眼才看上你的?”元老夫人白她一眼,“我问你,你们什么时候生孩子?结婚这么久了,怎么你连蛋都没有下一个?”
你儿子碰都没有碰过我,我要是能生出来,你才要哭了好吗?那绿帽子,真是艳遍原野。
童暖的手一紧,脸上仍旧是得体的微笑,“妈,会下蛋的,那是鸡。我反正不会下,要不你给我示范一遍?”
元老夫人指着她骂,“你说什么呢?说我是鸡?”
眼看着争端再起,元东隅的出现瞬间转移了火力。
这人真是神出鬼没,再出现,仍旧是平常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老远就听见你们说鸡啊鸡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儿是什么家禽市场。”
他一说话,元老夫人脸色瞬间就更好看。
童暖也奇怪,元母这个个性,一板一眼,刻板的要死,怎么会生出元东隅这样的个性来?
“你回来的正好。这段时间你都干什么去了。也不见你在公司里面。整天招猫逗狗,人五人六!那个小野种都要结婚了!宋婉容肚子里面都有货了!”
元母说起这个表情特别的狰狞,咬牙切齿,“你们还不赶紧的!要是让宋婉容生出来元家的长孙,我看你们还怎么办?一个个的都是烂泥巴扶不上墙!不知道养你们有什么用!”
这话骂的特别难听。这哪儿像是母亲会对儿子说的话呢?
童暖想到自己的孩子,虽然一一不喜欢自己,可是那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也舍不得用难听的话说他。
什么烂泥之类的,这不是把她自己也骂进去了吗?
“我不管。你们必须要赶紧怀上!不能让宋婉容抢先生出来。”
吃晚饭的时候,管家上的菜全部都是大补特补的。
元母的意义非常明显。
元东隅吃了几口就扔了筷子,“难吃。”
大少爷任性,手插在裤兜里慢慢悠悠的上楼了。
“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
元母要赶走还在慢吞吞吃饭的童暖了。
连饭都不让人吃饱了。
回到房间里,元东隅正坐在沙发上,看着平板。
“今天阮宗找我了。说我给他提供了假数据。让我小心点。”
元东隅放下手里的平板,忽然间笑起来。
“我就知道,他会这么说。那个怂包,只会把责任推到别人的身上。”
童暖脸色也不好看,自己怎么那么蠢,居然真的相信了元东隅。自己被当枪使了,都还不知道。
“你不要用那种表情看我。我没有骗你。”元东隅又靠回沙发上,特别不成样子的翘着腿,声音又懒又散,“他也不看看自己输在哪儿。我就算让他知道报价,他也争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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