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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去行不行?”
“不去她还会来的哦……”
听着这话,祝英台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咬了咬牙:“我去!”
柳凭笑着说道:“这就是了嘛,不是有我保护吗?”
祝英台连忙说道:“那奉常你一定要好好保护我……”
柳凭道:“你这样子可没什么说服力……变成妹子摸样再说比较有杀伤力啊。”
“滚。”祝英台一个字就回绝了柳凭的贪心要求。
“好吧好吧,我保护你就是了,连个玩笑都开不了……真是的。”柳凭耸耸肩膀,显然有些遗憾。
二人带着剑,离开了房间。
一路上,沉默不语,柳凭觉得气氛有些尴尬。
反倒是祝英台的嘴角一直浮现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甚至都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傻笑什么?”
“什么叫傻笑……”祝英台不满的哼了哼,然后说道:“我在笑,我先前百般担忧,如果我的身份泄露的话,会引起多么大的震动,没有想到根本没什么事嘛……”
“那是因为我的接受能力较强。如果是别人的话,恐怕会与你割席断交了……或者趁机要挟什么的……”
祝英台道:“所以遇见奉常兄真是我的幸事呀!”
“知道就好。”柳凭哼了哼,很快,二人来到了旧舍旁边。
此时已经是深夜,淡淡的雾气笼罩着四周,湿气极重。
“我想我知道她在哪里了。”柳凭盯着不远处的水泽说道:“在那水泽的下面,走吧,将她挖出来。”
“挖出来?!”祝英台再次吓了一跳:“施法消灭掉不就行了,挖出来干什么?”
柳凭道:“当然是超度……如果消灭不了的话,她跑了怎么办?”
祝英台只能妥协:“好吧……”
二人找来铁锹开始往下挖,不一会儿便露出了一具尸首,和先前那鬼婆一模一样。
看着她,祝英台头皮有些发麻,下意识缩到柳凭的身后,抓着他的衣角,但眼睛却丝毫没有移开,依然看着那具尸首。
‘噗嗤…’
柳凭将剑直接插进鬼婆的身体里。
仿佛一具水囊被戳破,伤口处不断涌出水来,和喷出的浊水不同,这身体里的水,竟全是清水。
柳凭闭上双眼,默念道:“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生。鎗殊刀杀,跳水悬绳……”
随着咒语的念出,那尸首冒出的清水开始不断的蒸发,变成了一个雾人,形似一个老婆婆,悬浮在空中,缓缓向柳凭行礼。
在柳凭身后的祝英台瞪大了双眼,很是震惊。
闭上眼睛的柳凭仿佛知道眼前之景一样,朝那老婆婆点头示意。
口中咒语依然不停地念着:“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叨命儿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湛汝而去,超生他方……”
鬼婆开始慢慢的消散,竟然绽放出点点光华,向四周扩散。
“……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贱,由汝自招。敕就等众,急急超生。”念完之后的柳凭猛地睁开了双眼:“敕就等众。急急超生!”
哗!那鬼婆彻底消失不见。
“搞定收工。”柳凭将坑三两下填上,对着还在震惊的祝英台道:“回去睡觉吧。”
“好了……?”祝英台终于反应过来,随着柳凭一起走。
半路上,祝英台问:“奉常,你是道士?”
柳凭点头道:“嗯,小时候拜了一个邋遢道人为师,传授了我一点法术……”
祝英台道:“这被我知道没关系吗?”
柳凭道:“算是个秘密嘛,我知道了你的秘密,你也知道了我的秘密,不是很公平吗?”
“嗯……”祝英台点了点头,显然有些高兴,很是认真的道:“谢谢你,奉常,你真是个好人。”
怎么总是被发卡?柳凭有些无言,一路回到宿舍,倒头就睡。对于祝英台真的是女人,他还是觉得不错的,这就叫做金屋藏娇?或者说用红袖添香来形容比较好?
看着旁边的柳凭,祝英台不自觉的轻声笑了起来。小时候总希望能和男孩子一样,能够肆意欢笑,肆意闯荡,而不是呆在家中,红妆打扮,虽然生了一副寻常女子嫉妒的面孔,但她并不在乎这些。
只希望能够以自己的心意活着,并且交到一个真正的知心好友,感觉到那安心的温暖,能够肆意倾诉彼此的心事与快乐或者痛苦。
与那周玉相处多日,虽然关系不错,但从未有那种安心,也不敢说出自己的秘密。就像是一个无形的隔阂,将双方变成了两个世界的人。让她感觉到了深深的失望……
可因为这次意外,似乎找到了一个知心好友?
恍惚间,似是回忆起那传授自己术法的方士的沧桑面孔,淡淡的笑着说了什么话……到底是什么话来着?也想不起来,又懒得去想,思维渐渐缓慢,就这样迷迷糊糊含着笑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