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背后差不多五六十米开外是墓道的墙壁,而沿着这些墙壁密密麻麻的几乎全是兵马俑。这些形状各异的兵马俑整齐的排列着,有的手里握着青铜兵器,有的胯下骑着陶马,做工之精美,就连表情都看的清清楚楚,仔细看,在手电光下,还隐隐的泛着紫色的光芒。
五个人就那样站在门口,站在那些真人大小的陶俑面前,震撼可想而知。愣了一会儿,也不是知道时下的还是被震撼的,方韦颤抖的举起相机咔嚓咔嚓的又开始拍照,关水吐槽道,“你还真当我们是来观光的啊!”方韦不理他接着拍照。
穆牧把小斧子别在腰带上,端起枪,把枪栓拉的咔咔作响,“小心点。”声音不大,但足够警惕所有人。
穆牧就是这样,话少的不得了,就连声音也是能让你听见就算完,绝对不会大那么一点点,有时候尹诚觉得,穆牧就像一台制作精良的机器,永远不做多余的事,不说多余的话。
方韦也收好相机,根据尹诚提供的他从上面看到的地宫是回环形的结构,几个人决定沿着墓道往一侧走,看有没有到下一层的通路。
五个人穿过两侧已然一丝不苟了几千年的兵马俑,往前走,走了没多久,尹诚就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你能想象在黑暗里被无数双眼睛盯着看吗?那种感觉就像晚上逛城隍庙,唯一不同的是,这里的陶俑比城隍庙里的神像多得多,而且还伴随着上千年来积累的灰尘的那种微微发霉的味道。
墓道里很干燥,就连蜘蛛网都没有,但同时也有些。尹诚觉得衣服都黏在了身上,因为鞋子里有水,每走一步都伴随着水声,再加上前后的人步伐不一,尹诚的紧绷的神经越绷越紧,甚至会因为关水渐渐粗重的喘息声、方韦吞口水的声音、莫乙故作镇定的脚步声、穆牧有些慢的步伐,而绷得更紧。
好在走了没多久,就碰到了向下的楼梯,尹诚几乎是逃也似的奔下了楼梯。可是因为跑的太急,一下子撞倒了一个不知是什么的东西,手电一下子就撞飞了,尹诚惊慌的爬起来,结果摸到了一只手,一直肉乎乎的手。
本来就绷得快断掉的神经一下子就绷得更紧了,尹诚长大了嘴巴想叫,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后面的穆牧听到了声音,拿着手电快步跟了上来,“尹诚?尹诚?”尹诚结结巴巴的回了一句,“嗯...我...我没事。”
莫乙和关水拉着方韦也赶了过来,“怎么样?没事吧?”方韦急切的说。
说着话,穆牧已经走到了尹诚身边把他扶起来,尹诚拍了拍身上的土,忽然想起那只肉乎乎的手,尽量镇定的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地上,语无伦次的,“那里...手。”
穆牧、莫乙、关水、方韦,四只手电筒的光一齐照过去,最先看到的不是手,是一张惨白惨白,眼睛瞪的溜圆,嘴里还有不知名虫子爬来爬去的大胖脸。
“啊!!!”方韦的的嗓门不是盖的,关水觉得这古墓的天灵盖都要被震散架了。大叫过后,方韦就开始哭了。
穆牧皱了皱眉,给关水使了个眼色,关水啐了一口吐沫,“真他妈的难看!”就和穆牧走过去查看尸体了。
莫乙脸色煞白,一边胃里翻江倒海,一边身上湿哒哒的,还要安慰哭的一塌糊涂的方韦,忙的不可开交。
另一边,尹诚专心的沉浸在自己的恐惧里无暇估计其他。
关水和穆牧围着尸体检查了起来。
“看上去死了有一阵子了,不知道是什么人。”穆牧看着眼睛已经深深陷进眼眶的胖子,关水点了点头,“一枪就把心脏打穿了,好枪法啊!”关水沉吟了一会儿,“看来是盗墓贼之间的火拼。”穆牧一边翻动尸体,一边问,“何以见得?”关水嘿嘿一笑,“装备啊,你没看见他背包里放着个罗盘?”穆牧一挑眉示意关水继续,“其实具体干啥用的,我也不知道。只不过前一阵子,就是那个帮我们弄装备的小陈儿?他家祖上就是干这活的,我在他家看到过这东西,小陈儿说,这是下斗用的,那他可不就是盗墓贼?”
穆牧不可置否。检查完了尸体,拿着手电往四周围晃了晃,发现这里是一间石室,也就五六十平米的样子,相比整个地宫的规模,算是小的。里面放着很多蜡像,其中有一个被撞得的支离破碎,躺在一边,一颗圆滚滚的蜡像头滚到了角落里。
关水利索的打起几只冷焰火丢在角落,整间墓室的全貌算是看的清楚了。
原来这墓室里不只有蜡像,还有很多浮雕壁画,蜡像塑的是一些跪伏在地上拿着笏板的官员,而在这些官员的簇拥中心,是一个意气风发的男子,身上穿着与众不同的黑色服饰,他双手拿着带有珠帘的冠冕,正在往头上戴。
四周的壁画,春秋时期的特色非常明显,一面画着四个身披铠甲的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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