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现在要怎么做?”我瘪瘪嘴,莫名的委屈。此时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可却是个月黑风高夜,杀人灭口时。湖面吹来潮湿的风,让我忽然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错觉。
“将你和席北城的一切都说给我听,一点一滴都不能漏掉。”他说的笃定。
“那要从什么时候说起?”苦苦思量,这可是个大工程。席北城是我在汴州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他与我的交集不比阿离少。
“就从你初来汴州那会儿开始吧。”他松开我的手臂,与我并肩坐在一起。
这一通说呀,从黑夜到白天只需一张嘴的距离。
破晓时分,我死鱼样趴在船里半死不活,他撑着头听的兴趣盎然,一双深水般的眸子熠熠生辉,瞧我的眼神十分复杂。湖心刮过来的风抚乱他如墨般发丝,没有白衣翩翩陪衬,竟也如梦似幻。
“哦,这么说来你跟席北城那晚不是去幽 会喽?”
我伸出一个指头,左右摇摆否认。
“那你提及的箫莫寒和一天也只是为了报恩,才愿意留在你身旁?”
我伸出拇指,赞扬他领悟能力超强。
“可你竟然嫁给了个臭老头,还给他生儿育女,真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他怒吼一声,震得小船颤抖。
他完美诠释了暴风雨前的平静这一自然现象,前两个问题是铺垫,越是无波无澜,就越表明将要炸响个窜天雷。
我无手以对,哪有生儿,只是育了个女而已,况且阿离也不是王富贵的呀。庆幸的是,我从一开始就十分果断的隐瞒了王富贵的真实身份。在这个问题上我头脑清楚的很,既然不想再与南宫胤有所牵连,就该做的绝对些。无奈眼下正处特殊时期,暂且握手言和的说。
“你让我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接下来我该怎么做?”我弱弱的问。
“嗤,与我何干?”他起身整整衣衫,一抹笑如朗月入怀,话语却冰冷的吓人。
“那你把我抓来做什么?问东问西让我说了一整夜又是做怎么?”我气到不行,起身扯住他的衣袖,哑着嗓子与他理论。
“只是好奇你这两年做了些什么而已,碰巧又不想通过别人的嘴巴知道,就直接问你了。”
他行云流水般轻撩衣袖,极其优雅将我的手甩掉,面色平静却冰冷疏离,陌生人一般。我一动不动盯着他,两只手躲在衣袖里攥紧了拳头。
又被耍了,又被耍了,我可真是个傻蛋。
我扯下头上的帕子扔到他脚下,转身褪了小褂和外裙,只着中衣。
他转过身来打量着我,眉头微皱露出不解,紧接着浮现嘲弄。
“这又是闹哪出?你这种残花败柳若想投怀送抱,还是省了那份心吧,我对你……”
我咣当一下跳进湖中油走了,留他自己在船上傲娇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