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里的一切安排妥当后,我急匆匆回了家。翻遍了阿离和我的房间,却找不到那只银镯子半点踪影。
事有蹊跷,大大的蹊跷!正欲将家中女仆全数召集来问个明白,转念一想,又怕会因此打草惊蛇。
我火急火燎去了娘房间,她正抱着阿离玩耍。见我来,眉头紧锁的娘将阿离交给香草,拉我坐下。
“墨宝轩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会闹出人命?”
这巴掌大的镇子本就保不住秘密,不到半天光景,席北城投毒杀人一事闹得人尽皆知。
“席北城是冤枉的,我就怕这只是开端,有人是醉温之意不在酒。”
“眼下怎么办?不能坐以待毙吧?”
我眸中闪出笑意,就知道娘性子坚韧,属于越挫越勇类型,将银镯子失踪一事交与她办再合适不过。
将我能想到的如何应对之策将于娘听后,询问了她的意见,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一听便知问题所在。
“这么说那个张知县是想借此机会报复你,没有人证,物证也不能直接指证什么,他定会捏造出些什么来。瑟儿你再想想,还有什么是他可以做手脚的?”
我了然一笑,这个东西十有*就是那只银镯子了。“娘,帮我找样东西。”
“什么?”
“银镯子,就是香草在棠梨树下捡到的那只,后来被阿离当成了玩具。我刚从阿离房间找过,竟然莫名其妙不见了,这不像是外贼所为,倒像是内鬼。阿离房中那件玩具不比那镯子值钱,可它就是赶在这个节骨眼上丢了,你说奇怪不?”
娘眼光流转,似在回忆什么,后点点头,表示赞同。
“记住,要悄默声的,万万不能打草惊蛇。”
徐知县怕是从未这等雷厉风行过,席北城被抓第二日便开堂过审,我是证人,一大早便被传了去。
大掌柜还未请到状师,我只能硬着头皮上。
高堂上坐着冰激凌似的青天大老爷,旁边立了个师爷,堂下左侧坐着书记官,右侧位置空空。
席北城面容憔悴,身上衣衫倒还整齐,脸上也没带什么伤,他昨晚在牢中想必是没受什么苦,我稍稍放心了些。
“太子殿下到!”
一声通报后,南宫胤俊逸若仙从后堂飘了出来,徐知县带头跪地磕头行礼。这个巴掌大的地方恐怕是从未来过身份如此高贵之人,众人皆求仙似的跪下,头磕的咚咚直响。
他高贵冰冷,目光停留在我身上,嘴角闪过一丝嘲弄。
“见了太子殿下还不跪下行礼,真是粗野村妇一点儿规矩都没有!”
状师开口呵斥,离我最近的两个衙役一人一边直踢我膝盖窝,腿一酸直挺挺跪了下去,疼的我冷汗直流。
我满目怒火瞪上害我受苦的罪魁祸首,他平静如初。“免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