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猛心中笑道:原来你们四个家伙也去寻过魔尊令,跟我诛心宗,却心有二心,回去我自会禀告大哥,对你们有所防范。口中却斥道:“那你昨夜为何不说?”
“我兄弟四人未加防范,也是中了梦帆的妖术,并且魔尊令事关重大,万一不慎,我等岂不万劫不复?所以心中起疑,也未敢当面质疑。还望少宗主责罚。”
“也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欧阳猛大笑道。
跟了这样的一个主子,杜河也是醉了,只得连连应答,继续说道“魔尊令为假,料想诛心阵法尚未破解,如若此阵法被武刑天所破,以他的功力,除了少宗主之外,无人是他对手,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弄出个假令牌呢?我们若是归宗禀告魔尊令出世一事,宗主查明真相后必会迁怒于我等,更会对少宗主您大失所望,况且我也只是怀疑,却不好确认,想请少宗主定夺,我这才拦住少宗主,单独与您交谈,以免伤了少宗主威严,全是为了少宗主您那!请二少宗主明察。”
“嗯,传闻魔家四少将中老二杜河聪明绝顶,能言善辩,倒也名副其实,实在让我刮目相看,以后自当为我诛心宗尽心效力才是,我必不亏待与你!”欧阳猛也说起笼络人心的话语。
只是杜河久经世故,又岂会被这虚情假意之语感动,却也躬身施礼道:“少宗主知遇之恩,我等必为诛心宗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欧阳猛扶起杜河,很满意的笑了,笑道:“以先生之见,当下我们应该如何去做呢?”
他看向远处的众人,众人也一直看向这里,嘀嘀咕咕,不知杜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有阿争阿兰两人不作言语,警戒的站立一旁,以防有异变发生,众人看到欧阳猛凌厉的目光掠来,全都低头不语。一群废物,欧阳猛冷笑道。
“在下惶恐,先生不敢当,谢少宗主谬赞,当下我们应回山谷打探一番,看武刑天是否如少宗主猜测那般使诈,由一人进去阵中,少宗主启动阵法,若是此人命殒阵中,粉身碎骨,武刑天这厮一定是使计骗了我等。到时我们再将梦魔传人出世并与武刑天联合对付我诛心宗的事告知宗主,相信宗主必定会明察秋毫,不会怪罪我等。我们知道了对方的底细,回去禀告诛心宗上下多加有所防范,未必不是大功一件,不知少宗主觉得如何?”此中端由明明是杜河自己猜测的,却说成是欧阳猛的想法,谄媚之意,可见一斑。
经过一番商议,欧阳猛对杜河也是赞许有加,心中想道,若是以后为自己所用,必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只是此人太过奸诈,也不得不防。为了检验武刑天的魔尊令是否属实,欧阳猛听从杜河建议,号召所有人马折回了山谷。
奈何杜河为了立功,却想出以人试阵的方法,不择手段,这便是魔教与正道的区别吧。
夜半时分,欧阳猛回到山谷,看到有三个人间捕快在此站岗,稍微一琢磨,他便明白了,必是自己的两个手下命丧于此,被当成一桩凶煞案处置了,只是凶手正是秦项飞,这些凡夫俗子又怎会查明,忽然他心生一计,将魔家四兄弟唤了过来,低声言语一番,五人皆露出诡异狰狞的笑容来……
一股寒意袭来,三个捕快冻的瑟瑟发抖,不时的搓起手来,“这该死的天气,我们生一堆火吧!”三人开始行动,一人将折断的树枝聚拢在一起,另一人拿起火把放入其中,刚发出嫩芽的树枝很难点燃,还未将火升起来,便听到不远处,有一人执剑而来,将地磨的铮铮作响,。立时警惕的站起来,将腰间佩刀拔出,胆大的一人大喊:“什么人?为何半夜至此,不知这里已经被封锁了吗,闲杂人等没有允许一律不得上山。你还带着兵器,昨夜命案是否与你有关?”
“自然杀你们而来”来人提剑朝那人一挥,一道凌厉的紫光一闪而过,那人立时仆地身亡,腹间有一血洞汩汩流出鲜血,另两人暗叫不好,朝下山方向跑去,一人行动稍慢,被来人拘禁空中,不能动弹,另一人侥幸逃脱,不一会功夫便不见了踪影,来人也不追赶,只是大喊道:“吾乃秦家秦项飞也!谁敢来此查案,杀无赦!”
回声荡漾在整个山谷,群鸟乱飞,整个树林一片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