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魄力,竟敢只身进入武极殿。”
齐开道:“其实我今天来只想证实,一个六阶魔法师自爆的力量究竟能不能杀死你。”
东方皓面色剧变,齐开果然已抱必死之心,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齐开却想和主公同归于尽!只霎那间,冷汗就已打湿了后背,他不由悄悄看向主公。
老人竟哈哈大笑道:“若单凭六阶魔法师的实力,恐怕还不行,早就听说你是天下间唯一还敢魔武双修的人,若是......”
齐开截口道:“若是再加上六段武者呢?”
东方皓大惊失色,一个六阶魔法师自爆的威力已很恐怖,若再加上六段武者,那威力绝对不是一加一等于二了......
老人也吃了一惊,道:“你竟也已是六段武者?!”
齐开道:“晚辈不才,还多亏了前些时日薛前辈的帮助,这才侥幸突破。”
老人目光闪动,霎那间,就已想出了其中的缘由,想必是薛无极想让齐开走那两个的老路,老家伙此计倒也毒辣。老人竟忽然笑了,凝视着齐开道:“果然后生可畏,看来我真是老了。”
齐开道:“前辈还有这份闲情雅趣将院子整理得井井有条,何来‘老’之一说?”
老人哈哈大笑道:“我若像你这般年轻,就不会在这里种花了。”
齐开道:“哦?”
老人道:“我若在你这个年纪就有你一般实力的话,说不定就已开宗立派,创下一番天地。”
齐开道:“前辈胸怀大志,令人钦佩,晚辈倒是觉得,种种花的生活倒也不错得很。”
老人道:“既然如此,我就将这院子里的花全部送给你,只要武极殿有你看得上的地方,我也一并相送。”
齐开道:“前辈好意晚辈心领了,但齐开无功,万不敢接受。”
老人笑了,道:“只要你愿意,你的功劳可以比任何人的都大,包括你身边的那个人。”
齐开看着脸色微变的东方皓,道:“不知前辈何意,还请明示。”
老人摇头笑道:“传闻‘七圣徒’之首伯逊手中有一消失了三百多年的神奇项链,据说凡佩戴者,无论魔法师或武士,其实力都会大涨,老夫心下好奇,本想借来一观,谁曾想令师不仅一口回绝,还出手重伤了下人,想来其实这也只是个误会,怪就怪老夫监管无方,误伤了尊师等人。”
齐开眯着眼,沉默了很久才冷笑着道:“原来只是误会一场......”
老人似乎未听出齐开语气中的异样,缓缓道:“自那以后,老夫潜心悔过,决心不再过问俗事,将大权尽数交给了皓儿。”
这本是一句道歉的话,但语气淡然,不仅没有一丝歉意,而且连一个道歉的词都没有。
齐开似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难怪前辈肯窝居在此了。”顿了顿,他忽又接着道:“想必晚辈如果将那项链拿来,便就能杀了杀我师父的人,对不对?”
老人似怔了怔,笑道:“只要你把项链拿来,不用你动手,我一定让他们自裁在你面前。”
齐开道:“既然如此,晚辈这就回去取。”
老人突然道:“你一个人未免太孤单,何况路途遥远,还是派辆马车送你,路上也好有人解闷,免得天下人笑话我武极殿不懂待客之道。”
齐开道:“如此,就谢过前辈了。”
宽阔而柔软的车厢里,竟还坐着两个年轻美貌的少女。两人三分羞涩,七分紧张地坐在一起,低垂着头,双手捏着衣角。
八匹烈火驹浑身通红似火,赶车大汉手中皮鞭噼啪作响,马蹄如飞,车厢里却并不颠簸,反而十分平稳。
齐开苦笑,没想到武极殿想得还真周到,但他却非此道中人,索性闭上了眼睛,不去看她们。
见齐开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两人倒是悄悄地松了口气,却不敢闭上眼睛,两双眼睛时不时悄悄打量着齐开。
车厢里充满了幽幽的体香,让齐开心头激荡,但只要一想起脑海中的那个身影,这股欲望就立刻消失地干干净净,反而更多的疑问涌上心头。
武极殿的殿主说师父有条项链,为何我却不知道?如果消息不是绝对可靠,武极殿也不会不惜杀人灭口,但如果真有,师父却为何没有对我说?难道他不信任我?还是,他根本从来就没有把我当作他的弟子?
想到此处,齐开的心像被千万针扎。
武极殿都千方百计想要得到的,究竟会是一条什么样的项链?
师父已死,若想找到这条项链又该从何下手?
齐开的眼睛始终闭着,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已神游物外。
车厢里静得出奇,赶车的大汉却反而奇怪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