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想到这,齐开便向西折身掠去。
又追出数十里地,血五血六仍旧只跟在齐开身后,他们不肯花费过多的气力花费在追逐上,只因他们并不着急,他们知道猎物总有力竭的时候,而他们只要在那个时候,全力一击,便可圆满完成任务。
齐开的速度果然渐渐慢了下来,但他们似乎存心要戏耍齐开,只微微拉近了一点距离,像一头并不饥饿的狮子并不着急一口将猎物咬死一样。
又追出十里地,齐开忽然停住了,因为他匆忙逃跑的时候,竟未发现走进了一条死路。
在他前面的是座大山,山体呈一个半圆形,刚好将他包围在里面,而且山势陡峻,难以攀越。
血五血六缓缓走过去,他们现在更不着急了,就像两个饭后散步的朋友一样,一前一后的慢慢地走着。
齐开看着缓缓走来的两人,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道:“敢问两位朋友高姓大名,好让在下死得明白。”
血五笑道:“你不必知道我们的名字。”
他的话音未落,血六就已接道:“只要我们知道你叫齐开就足够了。”
齐开忽然笑了,道:“两位怎么知道在下就是齐开呢?”
血六道:“你身兼魔法武技所长,不是齐开又能是何人?”
齐开道:“只怕这位朋友看错了吧?在下只是个武者,何时又变成了魔法师了?”
血六冷冷地哼道:“刚才我那一刀,本可刺穿你的心脏,但却被你挡下了,我根本未看见你动用天元力,而我,刚好也懂一点魔法,也知道你挡我的这一招改自‘风盾’,但被你改良过后的风盾,虽然体积变小了,但强度却增强了数十倍,唯一不足之处是不能大面积防御,即便如此,我也不得不对你说声佩服!”
齐开笑道:“没想到朋友只和我过了一招,就已对我的攻击方式如此清楚,实在也令在下佩服!”
血五忽然道:“你想知道我们的名字难道却不想知道我们是如何发现你的?”
齐开淡淡地道:“在下对这种简单的问题并不太感兴趣。”
血五又道:“但我却对你是如何识破我们感兴趣。”
齐开目光转动,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做个交易吧。”
血六皱了皱眉头,道:“交易?如何交易?”
齐开笑道:“其实简单得很,你们先说出你们的名字,出自哪里,然后我就会告诉你们我是如何看穿你们的,如何?”
血五冷哼道:“交易也非不可,但你若想耍什么花样,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齐开道:“这道理我是知道的,那么,我如果配合的话,二位是否可以让我没有痛苦地死去?”
血六道:“这倒是不难。”
齐开道:“那就先谢过二位了,不知二位高姓大名?”
血五道:“我叫血五,他是血六。”
齐开皱着眉,喃喃地道:“血五,血六?这也是名字?天下难道还有姓血的?”
血六冷冷地道:“我们现在已经把名字告诉你了,该你说了。”
齐开道:“可你们还没有告诉我从哪里来。”
血六道:“我们来自武极殿。”
齐开道:“若黑影卫和暗影卫都有两位的实力,恐怕在下也就不可能站在这里了。”
血五轻蔑地笑道:“黑影和暗影给我们提鞋都不配,我们是血影!”
齐开动容道:“血影?在下活了这么多年,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血六冷笑道:“血影的大名,日后必名动天下,但你却听不到了。”
齐开叹道:“如此说来,倒真有些可惜了。”
血五道:“该你说了。”
齐开道:“其实也很简单,我第一眼见着两位的时候,以为两位真的只是挑担工,但后来两位到了树下我才发现,两位的肩膀和垫布却中崭新的,如果两位没有动手的话,我最多也只会怀疑。”
血六眯起了眼睛,道:“万一我们只是换了身新行头呢?”
齐开笑了,道:“当然还有一点,从两位走路的步伐来看,十分默契,所以在下就推断两位必是熟识,但两个熟识的人坐下来休息时却不说一句话,这难道不惹人怀疑吗?”
血五哈哈笑道:“阁下的观察细致入微,令人佩服,我们二人受教了。”
血六接道:“我们会让你少受些痛苦,请!”
‘请’字还未落音,血五已化作一道黑影掠来。
忽听阵阵惨叫自山上传来,齐开面色大变,血六冷笑道:“想不到阁下还找了帮手,为何先前不引荐引荐?”
只听尚堂主一声大喝:“迅速围拢!”
然后齐开就见二十多人自山壁石块的角落里,缝隙间纷纷跳了下来,一时间,犹如断线珠帘。
尚堂主带着围成一圈二十多人,缓缓移来。
此时血五血六的身后竟也多了三名黑衣人。
当五个人站在一起的时候,齐开才发现他们的腕上都系着一条暗红的布带。
暗红的布带系在黑衣上,并不明显。
齐开歉意地看向尚堂主,涩声道:“晚辈连累了武威堂。”
尚堂主沉着的脸看起来有些吓人。
齐开又道:“尚堂主先带众人撤回武威堂,我来牵制住他们。”
对面只有五个人,却能让这边的二三十人如临大敌,宛如末日。
尚堂主的声音也有些吓人:“没想到武极殿还有这等杀手,你一个人拖不住他们。”
尚堂主的眼睛里闪着愤怒的光芒,他向着身边的堂众吼道:“士可杀,不可苟活!”
众人闻言齐齐喝道:“士可杀,不可苟活!”
二十多道中气十足的吼声震得笔直的山壁簌簌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