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果然,谢艾一见王烈,很快就竹筒倒豆子全部说出,说自己是听王烈讲述神仙所授天书中对军队的思想教育后,大受启发,认为王烈值得他们敬仰芸芸。
而类似这种近卫军的青年军官和士兵组织,无疑更有利于王烈控制军队,所以谢艾却直接找到苏良,通过苏良影响了一批年轻军官,成立了这个最初只有十几人的组织。
这些青年军官本就以王烈为绝对的领袖,认为自己的一切都是王烈给的,就算王烈现在举起反旗也会一呼百应。
因此这个组织发展却是十分迅速,第一天不过是十几人,十日后就已经有近百人加入,后边还不断有年轻军官、甚至士兵得到消息要求加入。
而白文也正是由此得到了消息。[]寒门称王273
王烈一听,啼笑皆非,无奈道:“阿艾,你这种事情虽为我好,但总该和我相询吧,以你的聪明,难道看不出这样一来,军队会成为我一人所用么?这样,你就不怕我变成第二个王浚大将军?”
面对王烈的疑问,谢艾却摇摇头:“臣明白,但臣以为主公心有丘壑,志在天下,有些事情不能放手去做,虽有白文的狂澜禁卫为您锄jian,可是他们毕竟不适合登大雅之堂,而且未免有一家独大之嫌疑,而我等近卫军,今后将是主公扫明面之上一切障碍的铁拳。
而此次进攻石勒,以及随后谋取江左,乃至未来横扫中原,我军都会逐步扩大,甚至会在这一年内剧增数倍,难免会良莠不齐,若没有一个强有力的组织来统领,却不好尽快控制住他们,主公仁义善待手下,但同时也需要一群人为您张目,做你不能做的事情,而且,每一个加入近卫军的成员,今后都将是主公您控制这支军队的手臂。”
谢艾的意思王烈自然明白,说白了这所谓的近卫军根本就类似后世第三帝国的极左组织,和白文控制的执法队相比,他们更光明正大,而且也会更铁血向上。
如果能利用好了,将是结合自己的洗脑教育加未来控制军队的最好手段之一。
“吃主公的饭,领主公的军饷,那么自然就要为主公尽命!”谢艾如是说。
王烈却是无可奈何,谢艾为人格偏ji,对王烈的事业狂热到可以自己给自己洗脑的地步,这种格若生在现代,绝对是戈培尔的角
面对谢艾期待、坚定的目光,王烈心下却也更有了决心,手下如此尽命,他身为主公还有有什么理由不去克服困难,夺取最后的胜利呢?
此刻,这君臣两人相对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报,主公,段末坯将军所部已经到位,曹嶷、祖逖大人也同意在同一时间发起进攻;刘琨大人也已经陈兵乐平郡,时刻准备进入常山郡协助我军战斗。”
一个声音打断了王烈的沉思,情报被迅速放在王烈案头。
王烈看着这份情报,本来有一种计划得逞的欣喜,但内心却忽然生出几分警觉和凝重。
他忽然看向谢艾,问道:“谢艾,我问你,如果你是张宾,现在明明对我军动向有了怀疑,但一时却不能肯定,你会采取何种办法来应对?”
谢艾皱眉想了想,王烈这个问题问的有点突然,但片刻还是道:“若我是张宾,就算没有证据,虽然他猜不到我军真实目的,也一定会提防我军在开un时发起攻势,因此,却一定会劝石勒稳固后方,毕竟石勒现在无法四面对敌,而且张宾一定担心我军联合刘越石大人以及祖大人、曹大人一起夹攻他冀州。但他最担心的却是这上党郡的拓跋六修一支兵马。
相比下,曹大人兵马新败,胆气已丧对石勒构不成太大威胁,祖士稚大人虽善战,但兵马还是太少,只有万余人,不能对石勒造成根本威胁,而且从豫州和青州北上,只要石勒派一大将固守高台、要隘,两位大人就很难突破。相反,却是西线的刘越石大人和代部鲜卑的拓跋六修对石勒造成的威胁最大,尤其是现在占据上党郡的拓跋六修,在上党郡驻扎有两万鲜卑jing骑,若他在主公进攻冀州时,从西路忽然杀出,石勒必遭惨败,所以我若是张宾,必先为石勒解决这个后患……”
王烈一听,半天沉默不语,片刻道:“如此说来,上党郡有失了,拓跋六修会选择与石勒联合么?”
谢艾点点头:“正是如此!此事若非主公提醒,我一直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却是艾疏忽了,请主公恕罪;再者拓跋六修残暴无义,但野心极大,我若是张宾只需劝石勒支持拓跋六修为代部鲜卑大单于,拓跋六修就必然意动。而他若真被说动,很可能将上党郡拱手让给石勒,如果石勒镇,在我军发起攻击前秘密占据了上党,那刘越石大人的军队就很可能被阻击在冀州之外,到时候就只能是我军单独面度石勒主力了;这还是最乐观的打算,若石勒选择从上党攻击常山,那么我军只能选择保卫常山,还是决战高阳掘鲤淀,若继续决战掘鲤淀,后路必将不保,我军战略目的也很难达到。”
王烈忍不住道:“张宾狡猾,这些日子来往商队也不曾发现上党郡有什么异常,不过若你这般判断,怕是事情已经起了变化!来人,给我叫费辰来!”
白文和费辰处理完瀚海城的事情后,就即刻返回了平舒。
很快,费辰ia跑着来到王烈面前,有些胖的脸上全是汗珠,显见十分着急。
一见王烈,费辰忙道:“主公有何事找我?”
王烈却对他道:“费辰,现在有几件事情需要你去办,必必须办好,要任我给你人,要物资我给你物资。”
费辰一听,神è一凝,忙认真的看向王烈,王烈却缓缓道:“首先,你即刻派出人马,去上党,给我搞清楚最近石勒方面是否有人员前往拜会拓跋六修,得到消息后即刻飞书于我;其次,你一路飞鸽传书给越石公和郁律可汗,让他们两人ia心拓跋六修有变;最后,在暗探去上党的同时,你排除一只商队,直接以我的名义去拜见六修右贤王,告诉他我准备赠送他三十万石粮食,助他度过平城的un荒。”
费辰一一记在心里,连忙领命而去。
王烈现在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若拓跋六修真有变,以他手下的七八万人马,自己也不可能轻易动他,就算现在上党郡只布置有两万骑兵,但也是jing锐中的jing锐,根本没有经历却解决。
至少在解决石勒前,王烈之能采取怀柔之策,并最大限度的做好准备,安抚好拓跋六修。
在王烈看来,拓跋六修再怎么残暴无义,也应该不会选择和石勒结盟,毕竟石勒不是什么善男信nv,拓跋六修也是谨慎多疑之辈,顶多是为他让出上党,那样虽然会影响王烈大军走向,王烈并不畏惧。
单凭自己幽州狂澜军来面对石勒主力又能怎样?战争是人来打的,打的是后勤,打的是财力,打的是士气,现在自己要人有人,要辎重有辎重,要士气有士气,而且绝对是走在石勒之前,掌控着先机,就算张宾计谋如海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可要在几日内就逆转全局,却绝对不能。
现在,段末坯的两万狂澜轻骑已经到位,他们将开启对石勒作战的前奏。
王烈死死盯着地图上那代表自己军队用朱砂画上去的红è箭头,一切都不重要,只要有时间,一切皆有可能。
“传令段末坯部,三日后,正式突入冀州长乐郡,对石勒开战,哪个延误军情,提脑袋来见我!”王烈终于发出了最后的攻击命令,拳头重重砸在了面前的地图上。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