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将来再没有机会劝说这个倔强自傲的刘越石了。
但此刻王烈却不能上台阻止,刘琨身后隐约有十几个护卫一直混杂在人群里,虎视眈眈的盯着众人,谁若一动,怕是误会更深。[]寒门称王89
好一个庄蝶,见刘琨看琴,又见台下王烈脸『色』突变,却是长袖一遮古琴道:“贵客,此乃小女子家传之物,有祖训非有缘人不能轻观。”
众人一片哗然,刘琨也是微微一愣,台下刘琨的一个护卫怒道:“你这女子,我家大人看你的琴,你却推三阻四,你可知道他是谁?”
刘琨闻言,一瞪眼,对那护卫喝道:“放肆,谁让你大吼大叫的?这位小姐没有错,古琴需有缘才能把玩、欣赏,今日是刘某属下失礼了,我带这贱奴给您赔礼了。来日刘某沐浴焚香,再来登门拜访。”
说完却是转身下台,看也不看众人,带着一干护卫走了出去。
尽显名士风流、倨傲的派头。
“呼,差点漏了马脚。”
王烈长出一口气,刚刚的情形却比与敌人交战还要紧张,毕竟这关系到他未来的出路和北地汉人今后的命运,看来这一路无论事大事小,都不能轻视,细节决定成败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刘琨离开后,客栈大堂内的众人有都喧哗起来。
这些客人中自然有认得刘琨的,尤其是客栈老板不是第一次看到刘琨,但刘琨只敬文人、士族和音律,对寻常百姓并不在意,这些普通客人自然没人有胆气与他说话。
不过,在晋阳百姓心中,刘琨就如神明一般,救他们与水火,所以对刘琨印象极好。刘琨走后,那客栈老板却摆起了龙门阵,和大伙吹嘘起刘琨的逸闻趣事来。
见众人的注意力不在在他们身上,王烈等人各自回屋。
回到屋子,王烈招来拓跋郁律和庄蝶,连声称赞庄蝶见机的快。
拓跋郁律也是连声对自己的女人称谢,他伯父拓跋猗卢可是和刘琨有约定,若在晋阳发现他踪迹,即刻押回盛乐秘密处死。
庄蝶却是笑笑,说虽然没亲自见过刘琨,但在襄国城王阳那里见过刘琨的画像。
而且又一次王阳醉酒,和庄蝶说:石勒手下的大将家中,人人都悬挂有两幅画像,一为刘琨,一为王浚,以时刻提醒他们这是石勒主公的心腹大患,早晚要全部除掉。
王烈一听,心下震撼,他早知道这石勒雄心壮志,一代枭雄,却没想到事情做的这么决绝,竟然还采用心理战术,时刻警醒自己和手下,不忘除掉刘琨和王浚。
若非被庄蝶偶然得知这消息,北地的大多数汉人,还以为石勒小人一个,逢迎于大晋与匈奴汉国之间,对他不加重视。
若真给此獠以上个时空那般的肆意发展、扩张的空间,将来北地早晚是汉家百姓的地狱。
“石勒该死。”王烈淡淡道,心中却是更坚定要除去此人。
一个人有能力不怕,如果他没有野心,那么顶多是一代人杰,比如刘琨;一个人光有野心也不怕,如果他能力不足,也不足危害全局,比如王浚。
但如果一个人能力强横,野心蓬勃,而且王烈已经得罪了他,那么他就是必须除掉的敌人。眼前,这个敌人正是石勒。
众人又说了几句闲话,正准备去各自休息,却听得门外一阵喧哗。[]寒门称王89
接着冉瞻的大嗓门传来:“信不信冉爷爷砸了你们这家黑店!”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