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接近山寨,这里就该开始阻击他们才对。
看来自己说出他们是乞活军后,这位小郎君就起了用三十人去吞并这将近二百青壮的心思啊……自家首领的心思真是不小。
很快,这些人『摸』到了围墙外。
鸡鸣寨这围墙不过十余米宽,是王烈上山后组织寨内的居民兴建。
墙的两边接着高达几十丈的峭壁,所以要想上山,只能通过围墙中间不足三人宽的寨门进出。
平时,那寨门都是用一个千年巨木制作的厚三米,高三米的门板遮掩,朝外的门板还贴了一层铁皮,以防止敌人火攻。
这木门自然不能被推拉打开,平常都是用绞索吊起后出入,而那绞索需要五六人才能在后边推动。
此刻,落在那些流民眼中的景象是:围墙中间那道用巨木制作的寨门早已经被高高吊起,而十几名神情紧张的汉子分成数列立在门后,死死的盯着这些不请自来的流民。
这些流民的首领却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明显还没有束发加冠,应该不到十八岁。
也许是因为营养不良的原因,这少年的身子显得有些单薄,但却是相貌堂堂,一脸坚毅之『色』。
此刻,见寨子里的人早有准备的模样,这少年却不顾身边人阻拦,走出人群,对寨子里高喊:“你们听着,我们不杀你们,只要你们交出粮食,我们就离开。”
王烈等人早就绕近路返回了寨子,此刻在寨内听到这话,都是沉默不语。
王烈排众而出,苏良却寸步不离,横身遮挡住王烈身前要害。
王烈也不阻拦,在苏良身后咧嘴笑道:“看起来你这小子还挺仗义,那给我们留点粮食不?”
那少年闻言,却是一愣,沉『吟』片刻闷声道:“可以,你们有多少人,我给你们留七天的粮食,不过其余的粮草都要交给我们。”
王烈皱了皱眉,竖起指头算了算:“诶呀,我们有大约一百个人,粮草还有几石,正好够三天吃了,实在没多余的匀给你们,你下山去吧。”
少年一愣,转瞬大怒:“好小子,你在消遣我是不?”
王烈咧开嘴巴:“消遣的就是你,想要粮草,自己上来拿,学女人一般废话做什么。”
那少年气得脸『色』一黑,一挥手,身后百余人亮出兵器冲向寨门。
王烈冷笑一声,和苏良退回寨子,白文却是喝令手下不要『乱』动,死死盯着来敌。
此刻,那些鸡鸣寨内的兵卒紧张万分,王烈甚至都能听见他们嘴里发出的磨牙之音。
王烈却是没有再说什么,这个时候说多少也不如战场之上见过血光更有利于他们的成长。
就如王烈自己,没杀过人之前,始终只能算是一个弓马娴熟的猎人,只有真正上阵杀人,才在内心把自己当做了一个士兵。
所谓士兵,小卒上阵,步步向前,绝不回头。
敌人很快冲进十米之内,白文大喝一声:“杀!”
最前的三个鸡鸣寨的兵卒立刻长枪平抬,面对来敌。
敌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下一刻,随着白文一声令下,十几人一起怒吼:“杀——”
虽然只有十几人,但这突然爆发出的怒吼,却十分惊人。
长枪刺出——
敌人此刻想要后退已经不能,当前三个敌人顿时腿部中枪,惨叫倒地。
山路狭窄、曲折向下,三个倒地的敌人顿时成了绊脚石,身后的十几人先后被他们撞倒滚落。
敌方顿时大『乱』,再冲上数人,依然是被刺中大腿,倒伏在地。
那少年一看,气得更是大叫:“你们这些家伙,怎么搞的,连一帮百姓都打不过。”
旁边一个汉子苦笑道:“少公子,他们好像也是军人。”
那少年却不信邪,大吼一声,抽出长刀,冲向寨门,身后的兵卒一看,也都嚎叫着冲了上来。
结果依旧很凄惨,这山寨大门易守难攻,一次只能冲上两三个敌人,却被王烈这边的长枪阵死死抵住。
那少年虽然悍勇,腾身闪过数支长枪的攻击,而且还砍断了几只枪头,但还是不能突破王烈这边的防线,有一次都已经『逼』进大门,却被王烈一箭『逼』退。
其实那一箭王烈绝对有信心取他『性』命,但还是『射』偏几分,『插』着他的头皮飞过。
如此反复几次,攻击的敌人损失了足有三四十人,虽然都没有生命危险,但躺在地上不断哀号的惨状,却更让敌人的士气变得低落起来。
而王烈这边不过损失折断了几杆长枪而已。
少年气得几欲狂吼,但却毫无办法。
王烈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该出场了,又排开众人,站在寨门旁:“怎么样,还想抢粮么?要不我们打个商量,如何。”
少年气喘吁吁,狠狠瞪着王烈,像一头小老虎:“如何商量?”
王烈咧开嘴:“我看你也是个英雄,咱们单打独斗一场,你赢了我送你十石粮草,足够你的人吃上半个月了;你输了,就跟着我吧,怎么样?”
苏良闻言,却要说话,他想替王烈上阵。
王烈一摆手,轻声道:“这一阵我上,等我打不过,你再上,这是我的责任,而你的责任就是服从我的命令,保证山寨安全,明白么?”
苏良一听,神『色』一凛,立起铁枪,如山岳一般往寨门前一站。
王烈看着那少年,又笑道:“怎么,还没想好么?”
那少年沉『吟』片刻,忽然问:“你,是汉人么?”
王烈哈哈一笑:“废话,我当然是汉人,而且还是立志要杀胡护汉的汉人!只是不知道你敢不敢答应我的赌注!?”
少年闻言,看了看身后众人,毅然道:“好,我冉瞻对天起誓,你若能打败我,我就奉你为主,但你莫要忘了你今日所言,否则我会亲手剁下你的脑袋。”
“在你动手前,我会杀死你!”苏良一瞪眼。
王烈听了这话,却不怒反喜:“你说你叫什么?冉瞻,冉隆是你啥人?你是冉闵的爹不?”
少年一愣,看了王烈一眼:“我父亲是冉隆,但早被石勒狗贼杀死,我是有个儿子,但因为这战『乱』奔波,家父又已过世,所以一直还没有起名字。”
王烈眉开眼笑:“早婚早育啊,很好,就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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