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阳正在思索,被这么一问,登时吓了一跳。
金驰见郭鹤阳有些心不在焉,虽然心里有些奇怪,但是也不便多问。便说道:“从现在开始,枫儿就跟着你,你们务必在明天午时之前,将结果告诉我,不得有误!”金驰一反温和之态,这番话说得那是十分严厉,这其实正是一派掌门的威严,叙事归叙事,命令归命令,两者要分的清的。
金沐枫和郭鹤阳听罢,便肃目直身道:“是,属下领命”说完,二人就转身离开了书房。
见二人走后,金驰又说道:“九德,你先回去,继续看看有什么动静,有什么新情况,第一时间告知与我!”
“是!”说完,范九德也走了。
现在书房里只剩下金驰、谷沉峰和池中天了。
此时金驰开口道:“贤侄,我已经令人将消息送到北冥山了,我派的是快马,估计不耽搁的话,至多三五天就可到达,没办法,路途遥远,贤侄不要见怪!”
金驰这话其实是想在池中天面前将自己的责任先择去一些,意思很明白,将来如果池远山责问,那么,不用金驰解释,池中天就会告诉池远山,金伯父已经尽力了,但是路途遥远,无法尽快送达而已。
池中天此时也已经猜出这话的意思了,但是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于是便起身说道:“伯父客气了,伯父为了我们已经如此尽心尽力,今后我一定会报答伯父!”
未等金驰客气几句,谷沉峰开口了:“你也不必如此挂怀,我们如此做也不全是为你们,这南掌的遗孤一定是要闹出什么大动静,甚至有可能要搅乱整个武林和我华夏的安宁,但是目前这些全是猜测,不过他们既然能抓一个无名小辈,可见他们做的准备还是很充分的。”此事非同小可,我们应当谨慎应对。
谷沉峰说完后,金驰道:“谷老说的正是我心里想的,这样吧,贤侄,我和谷老去见一个人,你一会儿就自己随便到燕京城里走走,说不定也能遇到一些蛛丝马迹,人多力量大,你看如何?”
听到金驰有事,池中天当然不好多问,便答道:“伯父有事尽管去,不用顾虑我。”
说完之后,三人又聊了几句,便依次离开了书房。
午后,池中天一个人呆着觉得实在无聊,而且池中天发现,一旦安静下来,自己心里的煎熬和对傲霜雪的挂念就无法克制,后来池中天实在忍不住了,便决定到燕京城里去走走,顺便也查探查探,说不定能得到什么线索呢。也免得干坐着干着急。
燕京城。
城市的街道上,到处都是小摊小贩,琳琅满目的奇巧玩物和络绎不绝的人群,都彰显了一国之都的繁华。
然而对于此时的池中天来说,却并没有心情去欣赏都市的热闹。此时的池中天正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着,虽说街上有些吵闹,但是这喧嚣,也恰好能带走池中天心中些许的烦恼。
不知不觉地,池中天走到了一处酒楼的门前,池中天顿时觉得这里似乎很熟悉,抬头看看酒楼大门正上方挂的一方牌匾,上书“鸿宴楼”三字,池中天见到这三字,便回忆起来,这正是那天晚上遇到雍门子狄后雍门子狄请他和傲霜雪一起吃饭的地方。想想之前还在一起吃饭喝酒,转眼间傲霜雪却已经下落不明,一想到这里,池中天刚刚有些平静的心又不免翻腾起来。
“驾!”随着一声大喝传来,远处驶来一架较为豪华的马车。这声音也吸引了池中天
在当今之世,这驾马车所用的马匹数量可是不能随便的,一律要遵守“天子六,诸侯五,卿四,大夫三,士二,庶人一的规矩,等级制度十分严明,一旦有僭越的现象,轻则发配,重则可能就要掉脑袋了。
此时随着马车越来越近,池中天也渐渐的看清楚了,这是一架四匹马的马车,车身奢华,但是即使不奢华,能用四匹马驾车的,那也得是公卿一级了,这在池中天的印象中,已经属于天大的官了。
随着马车越来越近,街道上的人都自觉的站到了路边。池中天也跟着站到了路边。
“吁!”的一声,马车停了下来,正好停在鸿宴楼的门口,看起来是要到鸿宴楼吃饭的。
马车刚停稳,鸿宴楼里就麻溜地跑出一个人,看穿着打扮,不像是店小二,倒像是老板。
只见那人走到马车旁,弯腰恭恭敬敬的说道:“雍门大人,您来啦!我这都给您准备好了。”
本来池中天还在感叹,这鸿宴楼真是名不虚传,连这么大的官都来这里,看起来是有两下子的。正想着这些呢,突然听到“雍门大人”四个字,便不由得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