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不好,那著哥哥不在时,华儿今后该怎么办。”她说的恳切,心中隐隐担心着方才的女子,希望这个人和方才的这件事没有什么关联。
曼纱华道:“可是方才哭闹的女子?”
花甲卫士摇摇头道:“死者是男性,身份尚不明确,属下已经派人去查了。”
她摆摆手,待轿子停落到城郊时派出去查的侍卫已经回来,他双手抱拳道:“启禀巫女,死者是管家的伙计赵青。”
“管家伙计!”曼纱华有些难以置信,看着地面上被白布遮盖的人,只才提到过他这个人,没想到现在躺在面前的已经是个死人了,事态发展的为何如此之快,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管老板,一定是管老板派人将伙计给杀了的!”念儿吓得不敢往前半步,离赵青所躺的地方躲得远远的。
曼纱华不语,渊著站在她的身后亦是不语,眉间凝结着一抹厌恶之态。
花甲卫士又道:“是,念姑娘说的对,赵青是被他人所杀,然后有制造了溺水的假象,他脖子上还有勒痕,只是这凶手是不是管家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就去查啊!还愣在这里做什么!”曼纱华一吼,这说话的花甲卫士也悻悻地闭上了嘴。
一旁的另一个花甲卫士在曼纱华左边,低声道:“启禀巫女,属下们其实早已查明,管老板的确是凶手,只是……只是管老板背后是薛丞相,而赵伙计又没什么背景,家里的人也都散了,实在是犯不着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人而得罪薛丞相,况且薛丞相又是国王身边的红人……所以……上头的说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还望巫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上头?”曼纱华太高了音调问道:“什么上头!有了上头还要我东夏的王法做什么!”
“华儿。”渊著轻轻叫道,“冷静一些,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
曼纱华点点头,控制着将要爆发的小宇宙,她也知道,在这里发脾气是没有用的,只是不想这样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人命,难道就真的分贵贱二字吗!
渊著前去蹲在地上,将白布掀开一角,打量着面前的赵青,面色发乌,整个人都泡的浮肿起来,看样子是几天前就已经被害了,只不过现在才找到。
他起了身,用手帕擦了擦手,问道:“赵青不是还有一个妻子吗,人呢?”
花甲卫士躬身道:“跑了,只听说事情败露的头一天赵青的妻子就拿了钱财跑了。”
“家中可还有其他什么人?”曼纱华问道,面前的赵青不由得让她想起祭祀大典上家破人亡的百姓,实属是罪过。
花甲卫士抓耳挠腮道:“这……”
“你吞吐什么!”念儿呵斥一声。
花甲卫士忙低下了头去,道:“有,赵青还有一个女儿,原是国王身边的赵美人,后来不知为何赵氏被王后废了的最次等奉茶宫女。”
曼纱华猛地抬起头来,赵美人和赵青怎么可能会有联系,赵氏既然能够选入宫中做国王的美人,家底定是显赫的贵族,况且他还被国王宠爱过五月之余,若不是被自己发现她与薛乾坤有染,那赵氏会不会被国王一直宠爱下去呢……
“巫女。”花甲卫士抱拳道:“赵氏是薛丞相家送入宫的……”花甲卫士后面的声音减小,试探性的又道:“赵家现在没人了,我们要不要通知赵氏来安葬她的父亲?”
薛丞相……怎么又是薛家,他把这些人送入宫,送到父王身边,究竟寓意何为!
曼纱华不语,看着地下的白色被单,对赵青竟产生了几丝意味不清的同情,在宫中错的是女儿,在宫外错的是他的妻子,为何要以他的死来惩罚别人做过的错事,这不公平。她摇着头,慢慢向后退去,谁来为他的死买单?管老板?还是薛丞相,还是做错事的的赵夫人……亦或者是前来闹事的人……
她一边难过的摇着头,一边转身走去,将一干人晾在了原地。
花甲卫士略微尴尬的直起了身子,看着调头走去的巫女,不知该不该行恭送之礼,他又看向渊著。
渊著垂下眼睑,云淡风轻道:“找块空地埋了。”话罢,他随着曼纱华走去,念儿紧随其后。
曼纱华走的极快,也不理会一旁伸手要钱的乞丐,直直向方才那家小店走去,赵青的死还能有谁,闹事一家是弱者,他们不敢,唯一答案就是管老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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