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儿,想为你爹报仇吗?”
轩辕凌轻轻拔弄着章嫣妮布满汗水的头发。
“嗯。”章嫣妮只是轻声的哼了一声,心里却在说,我更想为我自己报仇!
可是,她下不了手,那是父亲誓死要保护的人,一个糜烂恶心的人!
“这是强效红花。”
轩辕凌从枕头下掏出一个白玉瓶子:“你知道怎么做了吧,渊倾城只能替朕生孩子!”
章嫣妮颤抖着双手接过白玉瓶子,发白的嘴唇没有一丝血色,轩辕凌轻轻的在她嘴唇上印下一个吻:“回去吧,别让轩辕墨发现什么端倪,还有,下次不要再咬嘴唇了。”
下次!
他竟然说下次!
还有下次吗?
章嫣妮冷静的穿好衣服,长长的睫毛很好的掩盖了眼底的杀意。
从龙涎殿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三更了,章嫣妮脚尖轻点,便翻身出了宫墙。
回到王府,她并没有直接回自己的府邸,而是径直去了竹雅居,在竹雅居的院门外面站了许久。
那扇紧闭的门里没有任何声响,他们早已经熟睡了吧?
手指轻轻握着白玉瓶子,脸上是死一般的沉寂,每当这时,便是她思考问题的时候,这个孩子,自己要不要杀死他?
-----------------繁华落碧--------------------
苍白的手一扬,白玉瓶子在夜色里划出地道碧白的弧线,像是生命最后的辉煌落幕。
只听“咚”的一声,白玉瓶子就掉进了湖里,消失不见。
章嫣妮又恢复了以往冰冷的表情,只是她知道自己失去了很多很多!
贞洁,欢乐,还有……
爱的权利。
带着伤痕累累的身子,回到寝宫,将身子泡进热水里,来缓解身上的酸痛。
但是同时她也舒了一口气,接下来的路也许会很艰辛,一个背叛主子的护卫军一般都是没有好结果的,可是章嫣妮此时却觉得很轻松,就像要竹林里,倾城说的,她可以自己选择,不受别人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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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过得很平静,每天清早进宫陪着颖儿玩,念着诗,有的时候还可以荡秋千。
肚子里的小生命也在一点一点的变大,一切都是这么的详和,平静,除了轩辕凌依然会用怪异的眼光看着倾城的肚子。
这一天,倾城像往常一样,进宫,出宫。
“怎么啦?”
马车上倾城秀眉紧蹙,轩辕墨不由得担忧的问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肚子吗?我看看。”
“不是啦,我没事,是颖儿。”
倾城打开轩辕墨伸向自己的手,他那点心思自己算是看清了,总是趁自己不设防的时候偷点甜头。
“颖儿怎么了?”
轩辕墨看见倾城的担忧,便停下手中的动作。伸手抚平倾城紧皱的眉头。
“她今天一天都不舒服,好像生病了一样,问她她又不说,她就是这样一个孩子,什么事情都是忍着,不让别人担心。可是我担心……”
倾城忧心的说出自己的焦虑,她有种强烈的预感,很不好的预感,心头赌得慌,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
“别担心了,宫里不是有太医吗?怎么说颖儿也是金枝玉叶,要是哪里不舒服,太医们也是不敢怠慢的。”
轩辕墨柔声的安慰着倾城,低沉的声音,缓解了倾城心中的不安。
回到王府,倾城依然是一副心事不宁的样子,羽霖不禁安慰道:“妹妹,不要担心,没事的。”
虽然倾城的出逃让羽霖对她很失望,但是看到轩辕墨比以前对她更好了,羽霖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还是一如既往的对倾城好。
“但愿如此。”
倾城不想让羽霖担心,便勉强笑了笑,不再多说什么。
“小姐,不好了!”
这时,小兆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
“做什么,大惊小怪的吼什么,吓到倾城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羽霖忙怒声喝住小兆。
“小兆,怎么回事?”
倾城也站了进来,小兆的性格她还是了解的,沉稳内敛,能让她惊慌成这样,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