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了他退出人们的视野,隐居在这红叶谷。她为了他抛下天下第一美人的称号,只愿做他一人的红颜。她潜心研究蛊毒,只希望能尽早解掉他身上的蛊毒……可,如今解药的药引就在眼前,他是要怪她错了吗?
“……要救她也不是不行,就如同你之前想做的,克制生蛊的法子唯有用噬心蛊。”她淡淡的道,看到他脸色一变,她的心更痛。
“不行。”鎏凤鸣想都不想的拒绝,噬心蛊她怎么承受的起!
“不用噬心蛊也行,那也许唯有南隅夜帝还可救她。只是夜帝远在南隅,即使快马加鞭也来不及。”
鎏凤鸣眯着眼看了她许久,忽地一笑,磁性低沉的声音响起,“就依你,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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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木在黑暗中走了很久很久,她明白又是那个梦。有些无奈的叹息,芙蕖木木,你到底想要我看什么?
记忆的最深处,那个银装素裹的冬日。
猫儿岛上,清澈的海岸边。一脸春风般温暖笑意的男子对着不远处的女子道,“木木,别玩了,快过来。”
“不要。”
女子吐吐舌,捏了个雪球,紧张的盯着面前的东西,“阿玄阿玄,快来看,这是狗吗?猫儿岛上的狗都长的这么漂亮吗?这种纯白的毛色!”
男子闻声走进,看了一眼不远处警戒的盯着他们的动物失笑,敲了她一记,宠溺的叹息。“那是雪狼,平日让你多读点书,唉……”
“雪狼?它叼着的那是它的晚餐?”女子看了一眼雪狼口中还在挣扎的白兔,不免多了一丝怜悯。
“应该是,雪狼是很娇贵的,从不吃死物。”
“可是那兔子……”还活着啊。
男子瞄了她一眼就知道她的想法,淡淡的道,“现在是冬日,活物本就不好找。那雪狼捕捉到一只兔子也十分不易。”
“奥。”
他们说话的功夫,那雪狼似乎察觉到他们并无恶意。保持着警戒的后退了几步,走到一处狭窄的地方停下。它竟然将口中的兔子抛了下去,低头嗷嗷的嚎叫几声。
木木一怔,这才发现那被巨石遮挡住的地方,底下竟然是一个天然的地洞。寒冷的天气将洞壁冻的光滑,足有十几米深,而在那地洞里是一只毛色雪白,体型较小,但同样美丽的雪狼。
洞底还有些枯萎的草叶,被铺在冰雪之上抵御风寒。底下的那只体型较小的雪狼对着上面的低低‘嗷嗷’了几声,在上面的雪狼发出催促声后,才低下头咬住刚刚被抛下来的兔子,开始进食。
洞口处的雪狼绿眼半眯,似乎很满意底下那只的听话。它前肢交叠的趴在冰寒的雪地里,静静的陪伴着底下的雪狼。
“那只兔子也许是那只雪狼近日唯一的收获。”
淡淡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她抬眼呐呐的道,“那洞里的那只……”
“是它的伴侣,雪狼终身只有一个伴侣,若是伴侣死了,会跟着哀鸣而亡。那只母狼应该是不小心掉了下去,每日的吃食只能靠公狼来供给。看这情形应该是很长时间了,洞底的那些野果残骸是夏季才会有的。”
男子搂着她,笑得眉眼弯弯。清冷的声音此刻柔的放佛能滴出水来,“木木,雪狼一生只有一位伴侣,不离不弃,相生相伴。洞口处的那只雪狼是我,那么,洞底下那只体型较小的雪狼又是谁呢?”
是谁呢?
……
木木昏昏沉沉的,泪眼朦胧中看不清立在面前的人影,她哽咽的哭泣,直觉脱口而出,“阿玄,洞底下的那只雪狼是我,对不对?”
她床边的人影听到她的话,身影陡然僵直。
剧痛从胳膊席卷而上,她头一晕,那钻心的痛楚让她咬破了唇瓣,一双柔软白皙的手抚过她额头,她勉强认出是水姬,咬牙道,“你、你……骗人,痛死了!”
水姬微微一笑,瞥了一眼窗边的男子,拈起银针道,“很快就不痛了。”
一针扎下,木木又陷入了昏睡。自始至终,她都并未看见那抹红色的身影因她清醒而闪过喜悦,也未看到他因为她呼唤的那两个字,脸色qíng绪陡然空白。
水姬看着半靠在窗边,神色淡然的鎏凤鸣。他绝艳俊美的脸上此刻莫测深沉,但她没错过刚刚那一瞬,他的失落和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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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对于阿玄,亲们稍安勿躁啊。他和木木的牵扯不是那么简单滴,哈哈哈。还有妖孽这个小样,偶知道你们这些色女都心急了,就快了……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