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分,本来对家不能赢的却拣够了八十分,使得桂英对他的意见很大。最终的结果,可想而知。
桂英说道:“你们老师不是很会精打细算的吗?”
春亮说道:“呵呵,我确实没怎么玩过!”
桂英说道:“那你还说你会!”
春亮说道:“还不是怕扫你们的兴嘛!”
林秀说道:“很多老师玩这个很厉害的,别人出什么牌,他们都能算得准!”
她们三人回去了以后,二狗子也在同样的时间从外面回来了。
“怎么那么晚才回来?”
“吃完饭又唠嗑,所以拖到现在才回来。”
雪瑶往他身上嗅了几下,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气。
她的脸色立刻黑了下来,怒喝道:“又喝酒?你不是说要把酒给戒了吗?你不是说滴酒不沾的吗?你真的不怕死是吧?”
其实二狗子在吃饭前也曾拿身体不太好当挡酒的盾牌,但是客家人比较热情好客,谁要是不喝主人添的酒,就等于不给主人面子。于是,他碍于情面,就勉强喝了一杯。只要他的嘴抿了一口酒,就等于发出去的弓箭,喝多喝少就不再由自己说了算。越喝越过瘾,越喝越轻飘。经不住别人的劝,一喝就喝了四五杯。
“就喝了一杯啤酒,不碍事的!”
雪瑶不想跟他发生争执,只求他不要再耍酒疯就万事大吉了。身上脏兮兮的,臭味熏人,让他赶快洗一个澡,清醒清醒头脑也好。
其实她这辈子最讨厌的男人有两种,一是欺骗自己的男人,二是不讲卫生的男人。结果,二狗子两者都兼备。她在想,怎么当初就没发现呢?看来男人在追女人之前,把所有的缺点隐藏得够深。
雪瑶把二狗子的衣服晾晒完后,他早已脱得赤条条在床上等候着。她的衣服还没有脱完,他就猴急地把她按在了身子下面。她一闻到他的满口牙黄恶臭,马上就没有**了。
她双手挡住他的嘴,反感地说道:“你先去刷下牙!”
“刷什么牙?黄花菜都凉了!”
他强行在她的嘴唇上和脸颊上一阵乱亲,一股臭水沟的味道扑鼻而来。雪瑶实在忍受不住了,把他从身上推了下来。二狗子心里倒不痛快了,老公要的时候,妻子却不给,要么是心中有鬼,要么就是心中有人。
二狗子用手怒指着她,恶狠狠地说道:“你在外面有人了?”
雪瑶马上从床上蹦了起来,心里极度委屈,辩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别的男人勾搭了?你拿不出证据最好就不要瞎说!你这样做等于毁了我的清白!难道我一出门就被村民指指点点,你心里就很愉快?”
二狗子也觉得刚才的话说得确实过分了点,于是立即向妻子赔礼道歉。为了能顺利地与妻子行房事,他只好迁就她,老老实实地跑到卫生间。与其说是刷了一下牙,还不如说是马马虎虎地用水冲洗了下嘴。
看到她在撕避孕套的外包装,雪瑶一把把它夺了下来,说道:“成天戴这样的东西,一点感觉都没有!”
“怎么,你不怕怀孕啊?”
“我们是合法夫妻,怀一个属于我们共有的孩子有什么不可以?”
“不是我不想,关键是算命先生不是说了吗,我这辈子注定要香火断绝!我还不是怕生出的孩子又遭这份孽吗!”
“算命先生的那些话,你相信那么多干什么?那都是封建迷信!”
“谁说是封建迷信?玲玲被水淹死,接着腹中胎儿夭折,再者小聪戏水溺亡,这些事实不就印证了他的那句话吗?”
一提到小聪,雪瑶马上就想起了他过去的点点滴滴,内心暗自忧伤了起来。她坐在床上,双手怀抱着拱起的双膝,额头贴在膝盖上。二狗子不忍心看到妻子的这个样子,走了过去把她抱在怀里。
“以后我们死了,又有谁会在我们的坟前烧纸钱呢?”
这句话仿佛一把棒槌敲在了他的头上,让他的整个身体为之一颤。真亦假时假亦真,假亦真时真亦假。这个世界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到底是真是假,二狗子很难辨别。要说不去信算命吧,可是有很多事情真的就这样发生了;若去信吧,这些东西又不算是科学。
“人一死,两眼一闭什么东西都不知道了!烧不烧钱都一样!”
“那等到我们年老体迈走不动的时候,又让谁来赡养我们?”
“等死呗。”
“你嘴里说得倒轻巧!”
雪瑶把避孕套扔到了地上,接着仰躺在床上。
生,还是不生?他在煎熬地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