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圈,什么内容也没有听明白。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争吵的双方分别是芷欣与官风燕。
樊凌峰担心芷欣于一怒之下离家出走,于是他坐在别墅前的花池上等候着。
十几分钟后,“砰”的一声,铝合金豪华们重重地撞击在门框上。果不其然,芷欣掩着面跑了出来,他立即追了过去。
追了三百米左右,他终于把她给追上了。他想抓住她的胳膊,欲拽住她的脚步,却被她给挣脱了。眼泪哗啦哗啦地流了下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哽咽着回答道:“我妈让我和你分手!”
他把身子转了过去,闭着眼睛,昂起头,深吸了一口气,又把身子转了回来,沉重地说道:“为什么?”
“因为我妈不但知道八万块钱打水漂的真相,还知道你被王朝歌舞厅炒鱿鱼的事实!我妈还说……算了不说了。”
他咬着牙根,字字坚定地说道:“说下去!”
“她说从一开始,你就是一个感情上的骗子!先是说什么你父亲会汇来三百万买别墅,结果一分钱都没有见着。接着又说你一个月能挣五千块,到头来却是一场空;最后又说你能考取什么国家公务员,结果一页书都没看下去!”
“你就是为了这个,和你母亲吵架的?”
“是的。”
他反复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向苍天问道:“我真的是一个感情骗子吗?”
芷欣拭干脸上的泪水,从后面把他抱住,说道:“你不是骗子!你是真心爱我的!你为了我们的爱情,放弃外面优厚的条件,不远万里来到我的故乡,即使现实多么得残酷,你从来都没在我面前说过一个‘不’字!”
“可是你的母亲会这样想吗?”
“她会不会这样想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我能理解你!”
两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芷欣把脸贴在他的后背,感受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温暖。而他凝视着模糊的远山,内心久久难以平静。
她松开手,走到他的前面,问道:“你不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吗?”
“怎么了?”
“奇怪了,我妈怎么会知道谢倾城负债潜逃的事情?”
“这又什么?一个巴掌大小的县城,人没多少个,再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丈母娘会知晓此事也不是不可能。”
“那你被炒鱿鱼的事情,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莫非你有什么亲戚在王朝歌舞厅工作?”
“没有。”她咬着头,眼神有些呆滞,“要是有的话,我早就告诉你了!”
“难道你母亲暗设了内线,特意来监督我的动向?”
“听你这么一说,也不是不可能!你仔细想一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物?”
他用拇指和食指不停地搓捏着下巴,低着头,在草地上来回地走,突然止住脚步,说道:“好像是有那么一个女同事,每次看我的眼神总是怪怪的!”
“你说下她叫什么名字。”
“薛幻儿。”
“薛幻儿?‘薛仁贵’的‘薛’?”
“是的。”
“她长什么模样?”
“头发自然微卷,圆溜溜的眼睛,细长的睫毛,一头瀑布似的黑发朴素地扎在脑后,有时会穿粉红色的纱裙,腰前系一条金色链带,环环相扣,搭配一双淡紫色的皮革凉鞋。她有时也会穿蝴蝶领带浅绿上衣和白色流苏裙。”
“你把人家姑娘瞅得那么细致,莫非你对她动过邪念?”
“这……”他汗颜得说不出话来。
“她的年龄跟我们一般大?”
“恩。怎么,你认识?”
“她好像是我儿时的伙伴。以前我的家跟她的家是隔壁,但是自从我们都搬走以后,几乎就没有什么来往了!难怪那次在王朝歌舞厅等你的时候,看到了一位女孩子特别像她!”
“哦,那你们父母之间还有联系吗?”
“有。”
“那很明显了,就是她向丈母娘告的密!”
姜还是老的辣。
真是防不胜防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