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偷菜呀?”
“没错,我正有此意!”
“行,那假日来我家摘枇杷与李子吧。”
“好啊。还记不记得去年摘枇杷时,你从树上摔下来,特像大笨狗熊,当时真是吓死我了!”芷欣捂着嘴笑道。
“这回不用爬树了。梯子、铁丝钩子、竹竿、耙子样样齐全。”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芷欣回到家,挽着黄琴一起逛街买衣服。辗转了好几条街,试了好几套衣服,
芷欣与黄琴分别选中了雪纺泡泡袖百搭白色打底衫和蕾丝拼接印花短袖纯棉t恤。随后两人又来到七杯茶奶茶店歇足。
“你觉得春亮这个人怎么样?”
“怎么好端端地问这个问题?难道你开始考虑接受他了?”
“别耍嘴贫,你就回答嘛!”芷欣脸上泛着微微的红晕说道。
“挺会照顾人的。人也还好吧!”
“就没了?你就不会说详细点?”
“关键是我跟他的接触也不是很多嘛!”
“那你觉得我嫁给他会幸福么?”
“俗话说‘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男人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善于伪装自己。因此,如果真正想了解一个人的人品,你不妨可以听听街坊邻居对他的评价,毕竟他们朝夕相处了二十几年。”
“说的有道理。明天正好去他家摘枇杷,要不你也去?”
“老让我当电灯泡,有意思么?”
“你就当一起去玩嘛!还说什么你是我最好的闺蜜,纯属扯淡!”
“行,我去还不行吗?”
第二天,芷欣与黄琴来到春亮家的院子里。它用围墙与外界隔开,中间横了一道栅栏,分为左右两院。左院为菜畦,种满了平时吃的瓜果蔬菜。右院左上角为一口池塘,养了近百尾鲤鱼、鲫鱼、草鱼等。左下角搭了一个葡萄架。葡萄藤在架子上蔓延缠绕,布满了手掌形的叶子,挂着一串串米粒大小的青豆豆,像一颗颗碧玉似的翡翠。右侧种了许多果树,如枇杷、桑葚、李子、桃树、板栗等。树下面饲养了一群鸡,正用利爪在铺满腐叶的地面上刨土抓虫吃。
春亮站在人字梯上,左手拿着铁丝钩子,右手拿着一把枝剪,把黄得发红的枇杷剪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挂在树杈中间的袋子里。芷欣与黄琴两人早已忍不住它那黄澄澄外表的诱惑,轻轻地剥开薄薄的表皮,露出饱满多汁的果肉,嚼上几口,甜中带着微酸,再吐出几个光溜溜的核。过瘾地吃完枇杷后,三人来到桑树边,摘取大把乌黑晶亮的桑葚往嘴里塞,一股甜滋滋酸溜溜的味道。春亮舀来一勺透心凉的井水,让她们擦洗沾有深紫色汁液的嘴唇和手指。三人又来到枝繁叶茂的李子树下,尽管牙齿有些发酸,还是摘下几颗半黄半红的李子,咬一口,口感特别轻脆。
吃饱了,也喝足了。春亮帮母亲安顿午餐,而芷欣与黄琴则来到不远的河边,坐在河中间一块光滑的石头上,脱掉鞋袜,把脚丫浸在清凉的河水中,低着头,望着流水,一群游鱼逆流而上,快乐地摇摆着尾巴。河底碧绿的水藻,随水流而舞动。河中凸出的石头上,长了一些小草,小草开着洁白的小花。
“要不你去问问那位阿姨吧!”黄琴指着正在河中揉洗衣服的佛招说道。
“阿姨,你在洗衣服啊。”芷欣走了过去,温文尔雅地问道。
“是啊。你看起来好面生,怕不是本村人吧?”
“我们是春亮的朋友,来他家做客的。”佛招一听,收敛了脸上的笑容。“阿姨,你认识春亮吗?”
“怎么会不认识呢?”她强颜笑道。
“阿姨,我能和你聊下天吗?”
“嗯。”虽然佛招心里一百个不情愿,但毕竟她显出一副和颜悦色的神情,不便断然拒绝她。
“阿姨,你看着春亮长大的吗?”
“是的。”
“在你的眼中,他是怎样一个人?”
佛招暗思忖道:“他们年龄相仿,难不成是恋人?前些日子那贼小子与骚货联合起来欺负我,今日我若棒打鸳鸯,也算报了前仇旧恨。”她便把春亮盗取玲玲骨灰盒里的瘗钱和逼冬梅服毒自杀的事情有声有色地描绘出来。芷欣与黄琴觉得这是天方夜谭,觉得他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佛招又把公安局查案时发现春亮家的锄头作为证据进行补充,还声称此事早已传得沸沸扬扬,村里无人不知晓。疑信参半的她们两随后又询问了在河中正在搓洗花生的林秀,没想到与佛招叙述的口吻基本一致。两人这才消除了疑虑,浑身感觉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