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亮极力劝说下,华青松终于娓娓道出事情的原委:仇剑林与黄凯良夜晚上厕所时,路经春亮的摩托车,猛然觉得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特别是于众目睽睽之下把他们揪到办公室,让他们颜面丧失,无地自容,心里积气,却咽不下这口气,便把气撒在了摩托车上。这一幕恰巧被同样是上厕所的华青松撞了个正着,两人怕他告密,便对他拳打脚踢,并扬言威胁。
春亮察觉到他时不时捂住肚子,脸部微肿,便问道:“你的肚子是不是很疼?”他低声**道:“也不是很疼,就是有点隐隐作痛。”春亮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是一起典型的校园暴力事件,残暴的行为背后藏着一颗可怕歹毒的心。当务之急,先把双方父母叫到学校来。
打完电话后,第一个闻讯疾驰而来的是华青松的父亲。只见他近一米八个儿,剃着半光,左脸颊有一道深深的刀疤痕,一身横肉。他向春亮及儿子详细了解事情始末后,怒火胸中沸腾,边推搡着他们两人边吼道:“你们两个兔崽子是不是活腻了?下次再打我儿子不扒你们的皮、断你们的骨我就不姓华,不信你们就试试!”两人显然吓得有些战战兢兢,频频向老师传来求助的眼神。
“这帮叛逆的学生就该家长来治治,我们老师说得再多,他们也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林玥对着芷欣与春亮在一旁小声嘀咕道。
“你有没有发现那个家长满脸通红,酒气熏天,我真怕他借着酒劲对学生做出出格的事情来!”芷欣忧心忡忡地说道。
“放心吧,推一推吓唬吓唬他们,多让他们长点记性!”林玥却不以为然。
“不行,我得看着点,要是出了事,他们俩的父母肯定会把责任撒到我们学校身上,到时产生更多的麻烦!”春亮说道。
不一会儿,黄凯良的父亲也来了,从怀里拿出一包“五叶神”,取出一根递给春亮,春亮拱手谢绝。他与华青松的父亲各点燃一根烟,白白的浓烟从口中喷出,随风而逝。他掌握了事情的经过后,弹掉烟灰,对黄凯良责问道:“你为什么要割老师的坐包,为什么要打人,啊?”黄凯良低着头,默不作声。他仔细盯着儿子的穿着,“啪啪啪”,几巴掌下去,振聋发聩,脸颊一半红一半白,赫然分明。在场的人们都被怔住了,春亮见状赶忙上去劝阻。
“看看你什么样子,你是学生吗?简直就是流氓!上学前叮嘱你到了学校不要闹事,要听老师话,嘴里面说好好好,你看看你自己干得什么好事!你觉得你这样做对的住谁?”言罢,又扬起手来,不知是自然反应还是是被扇怕了,黄凯良立刻用手肘抵挡。岂知他却误以为儿子翅膀长硬了,敢跟老子对抗了,顿时七窍生烟,搬起身边的木凳欲猛砸过去,幸亏春亮救得及时,不过春亮在抢夺木凳的过程中手掌被划破了皮,渗出血来。
“看你老了我会不会养你?”黄凯良觉得父亲当众怒骂痛打自己则罢,毕竟自己有错在先,可居然还把自己往死里打,此时此刻,顾不上什么父子亲情,撕破脸皮,蛮横地说道。
“真是个畜生,养你还不如养一头猪,养猪都还能卖来赚钱!就当我没生你这个儿子!”俗话说“养儿防老,积谷防饥”,这一观念根深蒂固,深深地植入于农民的脑海里。黄凯良的这一席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他父亲心灵的最深处炸出一个窟窿,流血不已。
“从小到大,我不管说错什么话,做错什么事,你不是用皮带绑着我打,就是让我跪在碎玻璃上,你什么时候跟我好好地说过话?”黄凯良痛哭流涕地说道。他捋起袖子和裤管,露出的尽是些疤痕,咬牙切齿地说道:“刘老师,你看看,这些都是他打我的罪证!每次他喝醉酒,赌博输完钱,就把气撒在家里,还把我妈打得鼻青眼肿,全身是血,住进医院!我没有他这样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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