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仁刑来得很快,他的确很重视方寒。
顾海鹏依着方寒的吩咐,远远地躲在一旁。
不远处,就是他曾经无比尊重的上司殷仁刑。
殷仁刑并没有什么变化,微胖的脸部仍然堆满笑容。
“就是他!打!”顾海鹏忽听不知谁喊了一句,登时冲出十几个人来。
这群人不由分说,一起扑上去,拦住殷仁刑,将其一顿暴打。
殷仁刑未及防备,几下便被打翻在地。
众人还是不饶,围着殷仁刑又是一阵猛踢。
霎时,叫骂声,打斗声连成一片,犹如暴风骤雨席卷一颗孤零零的野草。
殷仁刑抱着脑袋,疼得连连大叫,叫苦不迭。
“住手!”顾海鹏的目光随着声音转移。
只见方寒大步走过去,叫道:“你们干什么呢?”
那十几个人顿时站好,从中走出一人道:“寒哥,就是他刚才占我们舞女小青的便宜。”
殷仁刑好不容易盼到众人罢手,正在捂脸哼叫,一听此言,立即叫道:“胡说,我刚刚到这儿来!”
方寒不由一愣,叫道:“这不是殷部长吗?这……这怎么回事?”他快步过去,将殷仁刑扶起。
“这怎么搞的?”方寒扭头问道,“殷部长可是我请的贵宾。”
那一排众人纷纷惶恐地齐道:“寒哥,他分明是个猥亵鬼,我们有监控的。”
方寒一摆手:“别胡说,殷部长宅心仁厚,是我们的商业伙伴,你们都赶紧滚开。”
那些人闻言,各自怏怏地退下了。
方寒扶着殷仁刑,赔笑道:“真不好意思,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殷仁刑无可奈何,虽然吃亏,却不能反驳,只得应着:“不碍事,不碍事,哎呦。”
方寒忙道:“殷部长,这次都怪我的手下不懂事,我向您赔罪。这样吧,我们多从您那进酒……”他略一思考,抬头道,“增加百分之十,好不好?”
殷仁刑一听,好似浑身不疼了似的,大喜过望,急忙抓着的方寒手:“哎呀,真是太感谢方总了,我们……我们一定保证质量,按时配送!”
方寒哈哈大笑,和殷仁刑并肩走进了会议室。
顾海鹏越看越糊涂,正百思不得其解,忽觉背后有人拍他一下。
他回头时,却是笑若桃花的梁语涵:“怎么样,好戏看得过瘾么?”
顾海鹏道:“我不太明白,为什么后来寒哥要多从啤酒厂进货,这……这不是帮了殷仁刑吗?”
梁语涵笑道:“像殷仁刑这样的人物,一定有点社会背景,我们又没必要把他一竿子打死,当然要留有退路了。”
顾海鹏想了想,道:“殷仁刑就是个部长,他能有什么背景?”他自从天天跟吕微学习以来,常常洋溢着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心理。在他眼中,这个城市里还没有什么力量可以与梁家相比拟。
梁语涵摇头道:“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你想想,殷仁刑有多大岁数?”
顾海鹏一愣,道:“也就是四十五、六岁吧。”
梁语涵道:“我们就假设他四十五岁,在他人生这四十五年里,接触的达官显贵,总比我们年轻人要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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