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一张床上。况且这副对子柳云香自己也没对出下联,若是被这小子侥幸对出来,那对云香楼主还真是有不小的打击。
宁然手里拿着一杯茶,不时的喝上两口,脑子里却在一直想着柳云香的对子;柳云香独倚斜栏,静静的望着思考中的男子。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云香榜前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大家都是摇着头,表示对这新对子无能为力。
宁然的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一直没有离开座位,当然,没有离开的还有柳云香。
夕阳西下,月挂枝头。云香楼里换上一排排多彩的灯笼,灯红酒绿,宛如仙境的夜生活又一次的开始了。
大家也不在云香榜前晃悠,大多是去喝的昏天盖地,要不就去找着姑娘,梦里笙箫落。也许是周围人少了的缘故,宁然一眼看到了角落里的柳云香,他连忙露出灿烂的笑容,并且向她跑了过去。
柳云香疑惑,他向自己跑来做什么,难道他对出了自己的对子?
很快,宁然跑到柳云香的身边,笑嘻嘻的说道:“你等等我,我去方便一下,茶喝的有点多了。”
柳云香真心无奈,方便这种事还要和自己说,而且还要自己等她,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她真想转头就走,可是她还想看看宁然是否能对出自己的对子。
去得快,回来的也快,宁然方便之后,直接走到云香榜前,拿起旁边的笔,沾了沾墨水,写道:
下联:沙漠泪海溅涨潮。
柳云香脸色瞬变,小声念道:“寂寞寒窗空守寡,沙漠泪海溅涨潮。对仗工整,完全过关,看来自己又要陪她一夜了。”
笔落,宁然走到她的面前,含笑说道:“云香姐姐,可否愿与我共度春宵。”
虽说此时周围人少,但也是有外人在的,宁然叫她云香姐姐,还真是让她很害羞又生气;柳云香挖了宁然一眼,自顾的向楼上走去,这个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呆了。
第二次进入柳云香的房间,宁然自在多了,放下小白,一下扑到在床上,丝毫不理会坐在旁边的柳云香。
柳云香看他的样子很是生气,想着:不就是对出自己的对子么,用的着这么放肆?这里好像不是自己的房间,到是像他的。
“云香,忙了一天,快来歇息吧。”宁然说着,还摆出人畜无害的笑容。
云香?她叫自己云香?除了自己的爹爹,谁还叫过自己云香,虽然柳云香很生气,但是心里也很舒服,也许是怀念她死去多年的父亲吧。
得了便宜卖乖,这是宁然的天性,见自己叫她云香,对方并没有大发雷霆,于是他接着说道:“云香,累了吧,我给你敲敲背。”一边说着,宁然的手已经放在了柳云香的背上,敲了起来。
柳云香真有杀死宁然的冲动,他居然敢碰自己的身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声音清冷。
宁然一听,连忙收起手,马上躺下来,装睡。柳云香看着闭上眼睛的宁然,突然笑了,她想到了一个好方法。
只见,她去桌边倒了一杯水,之后自己也躺在床上,但是她把那杯水放在了自己与宁然中间,仅有的一点空隙放上了一杯水,这是彻底把宁然隔绝开来,如果他敢乱动,水一定会洒出来,溅俩人一身。
装睡的宁然看到她如此,心里很是不甘,于是亲切的说道:“云香,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柳云香并不接话。
“这个故事很精彩,叫做‘禽兽不如’,你一定会喜欢的。”
柳云香依旧不出声,宁然也不管她,接着讲。
“从前,有一个书生和一个小姐相知相恋。一日,他们相约出游,途中遇大雨,便到空屋子避雨,留宿一夜。屋内只有一张床,二人虽是两情相悦,却懂得礼法。那小姐怜惜男子,便含羞邀请男子共宿一床,却在两人中间,留了一张纸条,隔着两个人,就如你我现在一般,那纸条上写着:‘越界者,禽兽也’。这书生是个君子,却真的忍了一夜,未及于乱。”说完,宁然还故意哎了一声。
也许是被宁然的故事吸引,也许是被这荤荤的故事惹恼,于是柳云香说道:“那男子守得规矩,值得赞赏,你哎什么,难道以为所有男子都向你这般不要脸么?”
“什么?我不要脸?我昨夜碰没碰你一根手指头,你还这样说我,还拿来一杯水隔在中间,真是……”
“真是什么?”柳云香大声的说道。
“真是,真是欺负人。”没错,宁然又装可怜,这是底层男子的悲伤啊。
见柳云香不再纠缠,宁然嘿嘿一笑,继续说道:“次日,那小姐醒来,竟是绝尘而去,又留下了一张字条。”
柳云香问:“什么字条?”
宁然荡荡的一笑,看向她道:“只有七个大字‘汝连禽兽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