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看向苏浩。
李尘虽然是李家最底层的仆人,今年也四十多岁了,看他在后门柴房当值和炼体一重的实力,就知道在李家也没什么地位。
不过黑铁木虽对于李家来说不是稀罕物,也不值几个前,但南山镇不盛产,一般情况也难用到,而苏浩给李尘创造了机会。而且李尘也心知肚明这小石头肯定发现一片黑铁树,但还会掩饰的十天送一捆,说明这小子有分寸,会办事。关键是苏浩做事不张扬,很对自己胃口。
李尘转过头,也没有在意苏浩的小聪明,因为这是李家,苏浩会乖乖的给李家送柴火。而接手人就是他李尘这一点是改变不了的,这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中。要知道一捆黑铁木世面上值五两银子,对他们这些仆人也不是小钱,虽然每次这柴火前都被自己克扣,就给了苏浩不到一两碎银子。
苏浩到柴房边将柴火分类再堆码好,黑铁木当然要单独选出来。放好后,将绳索弄好跨在肩上,对着门边的李尘说:“李尘大叔,我放好了”。
“嗯!,这是你这个月的柴火钱,天冷了,给自己买件好衣裳”李尘从怀中掏出三两碎银子,递给苏浩说道。
苏浩看见李尘递过的银子,装着开心的说道:“李尘大叔,这有些多了,我一天柴火是二十个铜板,一个月也就是六百个铜板,算上三捆黑铁木也只有二俩银子,大叔你给多了”。
李尘也不脸红,要知道价值五两银子的黑铁木自己克扣百分之九十,第一次送黑铁木说好给五百铜板(1000铜板=1两银子)。
“小石头,这多出来的就当赏给你的”李尘非常大度的说道,还一脸的得瑟,好似这就是恩赐。
不过苏浩也装着很是感动的把钱收着,还笑着说:“谢谢,李叔!,爷爷身体不好,我要先回去了。”
“那好吧,小石头你先回去,我就不送了”李尘说道。
苏浩别过李尘,出了李家后院,又恢复处变不惊的模样。苏浩对李尘的心里完全了解,不过就是要给李尘掌控一切的感觉。那样自己就会很安全。
二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一个馒头两个铜板,二两银子完全够爷孙俩生活两个月,穷人家这可是一大笔钱。
苏浩放下柴火一身轻,不疾不徐的向镇南走去,冬天的黄昏特别早,不过天空还是那么昏暗。街边的行人有些稀少,这个寒冬,夜市在这个小镇可不那么吃香。除了镇西的“怡春楼”整夜灯红酒绿,也就是那几家打的酒楼了。
穿过几条街道,苏浩快步的回到小屋,寒风凛冽,他的心里难掩激动,虽然一切都掩饰的很好,但是在爷爷面前他还是一个孩子,有孩子的新奇,想把什么都打破沙锅问到底。只是在社会底层的艰辛和残酷的竞争,以武为尊的世界,他多么想成为强者,掌控自己的命运。
推开房门,将柴刀和自己用的柴火带进小屋。苏浩继续今天的最后一项工作----磨刀,虽然他想立即听爷爷对灵液的讲解,但一直的习惯还是让他继续磨刀。
屋子里爷爷早以燃起火堆,在这里柴火是最不值钱的,穷苦人家可没有大了老爷们的讲究,只要可以点燃的东西都可以做柴火,有些味道又怎么样,他们唯一要做的是活着。
小屋内的东西不是很多,一张破旧的床,一张桌子一个灶台,一个石台和石柜,还有一个陶缸。在屋子的角落还有一个火堆,火堆上挂着一个水壶,火堆是南山镇冬天取暖的地方,家家户户都有,只是穷人简陋,富人家富丽堂皇。就像李家都是用黑铁木想烧着木炭,然后用木碳取暖。
水盆还有磨刀石放在石台上,慕尘把柴火放好,石台不高,苏浩用水盆装满水,先再一次认真查看柴刀,像是看自己的小媳妇一样,那么认真、仔细。柴刀的刀刃有一些钝,其它地方还是完好无损。苏浩用手轻抚刀身,用手指顺着刀身到刀刃,一点一滴的抚摸,像一个刀客一样专一。
将柴刀仔细观察后,苏浩用手舀水淋过磨刀石,顺着一个方向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磨着柴刀,霍霍的磨刀声一直都是一个节奏,就像砍柴一样,每一个间隔都一样,好像是经过准确记算的一样。
苏浩磨刀的时候很专注,完全把自己融入其中,把身边的一切忘得干干净净,旁边的苏老爷子满脸欣慰之色,他对孙子十分满意。在这灵液的滋养下,他还可以多活几年,还可以教导一下孙子。如果在教导一下,他相信自要有机会,自己的孙子一定可以如雄鹰一样翱翔在天空,苏浩需要的只是一个机会。
不知不觉就是一个小时,一把柴刀用了一个小时磨刀,但苏浩没有时间观念,在他那只是一会儿,因为他完全融入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失。
一边的苏老爷子居然可以下得床来,那只小苏浩带回的肥硕野鸡早就收拾干净,这时候正在大砂锅中混着一些好吃的一起炖着,一股清香飘出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