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思吓得差点趔趄:“我们稷下学宫孔先师什么时候赞同过白马之说?”
“身为稷下学宫学生,却不知道自家典故。唉,也罢,今日我就教你们一遭。当年楚王外出打猎,丢失一把宝弓,他的随从要去找,楚王说:楚人失之,楚人得之,何必去找?有没有这件事?”
“有。”
“那你们的孔老夫子听到后,是怎么说的?”
子思对东方恭敬揖礼:“孔祖师不愧为一代宗师,他得知此事之后,认为要放宽眼界,人与人都是平等的,不必分什么楚人或是其它国家的人,因此,他告诉楚王,只需说人失之人得之就可以了,何必要说楚人?”
公孙子衿欣然笑道:这不就是证据吗?”
“这怎么说?”
“如果楚人和人是一样的,孔老夫子又何必去纠正楚王呢?显然,他是认为楚人与人是不同的两个意思,所以才会纠正楚王的话,对不对?既然孔老夫子认为楚人非人,那么与我公孙名家的白马非马不正是不谋而合吗?兄台,还不认输吗?”
“这……”
连输三场,东云大耻!
稷下学宫宫主叹道:“公孙诡辩名不虚传,子思已经尽力了。”
萧若云听了半天实在觉得没意思,搞得这么郑重像国家大事,实则就是地区文化差异与冲突。
现在只剩下她一人了,似乎情理之中又意料之外,众人贼亮的眼睛齐刷刷转向萧若云。
公孙子衿见她神闲气定的品茗喝茶,把自己当做局外人视而不见,良久,他疑问:“萧姑娘,可是认输了?”
萧若云望望气象摇摇头,公孙子衿又道:“那请姑娘下场应答吧。”
萧若云还是摇摇头。
公孙代表团不耐烦道:“萧姑娘应不应答,不要妄想拖延时间!”
她奇迹的从衣袖里抽出一把伞,打开,遮太阳?不,不……
哗啦――
瓢泼大雨倾盆而下,睿王叔的近侍同样撑出一把伞为他遮着,其他人无不被淋了个落汤鸡,一身狼狈。
萧若云俏皮眨眨眼:“公孙先生,天公不作美呀,我们是继续答辩呢?还是等雨停后啊,不过看着雨势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下来了。”
公孙子衿将折扇遮着头顶,可衣衫已经流水如柱了,颠覆了翩翩形象。
“不,我们继续!”就在众人躲到屋檐下避雨,公孙子衿坚决道。
睿王叔作为最高裁判员开口同意:“那便继续吧。”
侍从们搬出帆布雨具,四面利索搭出帐篷,而众人被雨淋湿透了,衣衫不整不雅。贵族参加宴会时,通常会自带几套衣裳,以免弄脏了丢脸,钦天监失职,算漏了天气极闷热往往会出现雷阵雨,随各自到自家停留在学宫外的马车或借学舍换衣衫,公孙子衿等百号人集体去换衣裳,必然耗费些时辰。
萧若云也不想干等着,就趁着四周纷闹,悄悄起身离开了赛场,独自往稷下学宫韶苑深处走去,此时人静声稀,唯有成片的锦绣花层层簇簇绽放,在雨中别有一番超然物外的姿态。
她慢慢走至湖畔,每走一步就感到心脏震颤,狂跳不止,几乎要破腔而出,又感受到一股气流滞在胸口,令人发闷。
锦绣轻浅,晶莹的玉珠摇落了满身,她扶着树干站了会儿,胸口的不适才略觉得好些,一片衣角闪过花簇里。
萧若云似乎想起来那些零星的记忆,七年前,曾有一个月朗风清的侧影站在这里,到底是谁?
她快步追上去,不料地上青苔密布,下雨天极其打滑,刚走不远,就差点崴脚跌倒,一坚毅的手大力将她托住,萧若云转过头,正瞧见一身白袖长衫,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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