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赛马,自比的是马,而不是骑手。虽然骑手与马的配合,默契很重要,但胜利结果取决于马的速度,耐力,足力,品种,以及父母辈的血统。乌兹国汗宛赤血马是名满天下的纯血宝马,心性狂野倔强,生活在沙漠绿洲辽阔边缘,气候环境恶劣,存活下来的都比一般名贵马种剽悍,这匹又是其中的佼佼者。
胜负早就显而易见,东云官员全都下注燕山踏云,真不知是爱国还是愚忠!
“驾!驾!”程嘉仪不住娇喝,眼看拔拔娅距她只有一丈远。
她猛然一鞭抽打自己的坐骑,燕山踏云昂首嘶鸣,前蹄高扬,拔拔娅乘机擦身而过,用生硬的汗话讥诮道:“马儿也有灵性,不是用来打的,驾!”
程嘉仪咬破嘴唇,含血吐出,狠狠勒住缰绳稳固身影,又一鞭鞭笞马臀,夹紧马腹一踹,喝道:“驾!”
“没用的东西,快给本小姐追上去!”几鞭下去,燕山踏云已经伤痕累累,鲜血直流,双眼泪花,马不停蹄。
乌兹国女郎啐道:“这女子忒歹毒!”
“快!快!驾!”程嘉仪急得大汗淋漓,只剩下一圈了!
焦急的不只是她,在座的东云妃嫔官员们凡把干果,衣襟,巾帕,能捏的都捏死,心急如焚,他们的银子啊,少则几千两,多则成万!白花花的银子附水东流!
萧若云双手握拳,咬牙切齿,成千上万的白银与她擦肩而过,天知道她多想压汗宛赤血!
程嘉仪越发急迫紧逼,燕山踏云一跃而出,愤不停蹄,终于与汗宛赤血齐平。
半圈,仅剩半圈!
程嘉仪侧身一脚踢到汗宛赤血腹部,拔拔娅身形摇晃差点落马。
“你,卑鄙!”拔拔娅愤然一鞭抽过去。
燕山踏云伤口撕裂,偏身撞到围栏,已经体力不支。程嘉仪五指掐进燕山踏云的颈肉,勒马绳再次逼近拔拔娅。
燕山踏云与汗宛赤血相撞,马鞍边沿华丽的流穗绞在一起,两女挣脱不开,前方是弯道,眼看就要马失前蹄。
拔拔娅逼狠了,拔出腰间的刺刀,割掉穗结。
寒冽的刀光明晃晃一闪,燕山踏云极度受惊,拼劲全身力气如脱缰的野马般疯狂,一路飞扬厚重的尘土,程嘉仪吓得尖叫!
近处看得明切的官员起身伸首惊呆,另一边的官员们沾沾自喜。
燕山踏云直接奔向终点,庭卫扬起红幡准备下落,程嘉仪抱紧马头,大喊:“快闪开,马疯了!”
终点的马卫,庭卫们吓到,一哄而散。
“救命啊~”各人顾生死,哪管得着你程小姐,卫官首领呐喊:“都停住,不许跑。”
燕山踏云脚筋颤抖,不住撞到围栏擦过,程嘉仪腿部早已磨烂,剧烈的疼痛疼得她撕心裂肺,神志恍惚,在离终点三丈处,燕山踏云虚耗殆尽,连人带马翻倒,摔得血肉模糊。
下一秒,拔拔娅骑领汗宛赤血冲进终点,拉下红绸。
那一刻胜利的曙光似在无尽嘲讽,程嘉仪含恨闭眼,昏迷不醒……
器宇轩昂的马首高昂,胜利的马蹄激勇奋起,拔拔娅高唱:“哟~哟~”
乌兹国使节大喜欢呼,众人才明白那一刻发生了什么!
皇帝震惊道:“愣着干嘛!快去看程小姐。”
皇后唤道“太医!宣太医!”
荣国公抚心捂痛,他的小仪!荣国公夫人直接晕过去,几个贵妇连忙稳住,再由宫女搀扶下去,皆叹惋。
卫官们从泥沙里拖出被马匹压住的程小姐,都不忍直视,血肉混泥沙,森白可见骨,太惨了,这姑娘不死也毁了。
程嘉仪拖出一道浓重的血痕,近处胆小的女眷吓得哆嗦尖叫。
萧若云面色苍白,目光呆滞,口齿不清,好好的友谊比试,怎么会弄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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