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西南自古地势险恶,鲜有人居,炎黄时期有人立于此,自称为苗。此地安寨千百年!
此时的苗族下方山谷篝火四起,歌舞升平,每个苗人脸上都挂着笑容,只是,那些成年男子的脸上笑容的深处,有着一缕深深的担忧。
如玉般的皎月透过重重的云雾,折射在这片延绵千百里的群山,给漆黑的夜色填上了一些光彩,陡峭的崖壁间偶尔有微风拂过,一些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早已经腐朽的土石随风落下,在寂邝的山巅上格外刺耳。
这些省心没人听到,只有大山最中间的山顶的石犬仿佛有生命一般,眼眶竟然有一抹湿润落下,随即又是消逝不见,不知是被风刮风干了,还是印入了石头中。
在那石犬下方一个终年密不透风的洞穴中,月光无处不在的透过一个个微小的缺口洒落其中,里面一个人影被照射出来,那影子突然之间好似有所动静,不知是风吹乱了影,还是月迷乱了心,亦或者,那犬的泪,落入了那影的心里。
那被灰尘覆盖的人影,头颅之上的一处,蓦然睁开了一处缝隙,一缕精芒闪过,那光,好似比月还要明亮一般,只是片刻,那展开的缝隙,不知为何,又闭合而去。
圣山的半山腰,苗寰灵的住处!
杨东几个人不可思议的看着苗寰灵所说的蛊虫,这和所有人印象中的蛊都不一样,而且,差别太大,犹如鸡蛋和尘埃。
印象中的蛊,都是那种小到看不见的虫子,因为只有这样,下蛊才会更有效,可是这?真的是蛊么?
随着蛊虫在透明器具里面的狂躁情绪,杨东忽然感觉到什么,笃然向上看去,不知为何,这座山的山顶,给他一种异样的感觉,好似有什么极为危险的东西存在,这种感觉。他只有在龙墨痕和姜牙升等有限的几个人身上感觉到过。
看来这苗疆,绝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啊。
随着杨东的仰望,苗寰灵似乎也有所察觉,布满皱纹的脸上,好似有一丝动容,惊异的看了看杨东,走出山洞,向着那犬下看去。
“你?感觉到了?”苗寰灵注视着杨东,蓦然开口。
杨东闻言,没有说话,点了点头,随即有所思,“大祭司?”
至于苗七七和道天念一脸茫然,他们对于杨东和苗寰灵的对话竟然一点也听不懂,好似杨东才是在苗族住过许久一般,他们俩只是初来匝道。
苗寰灵的眼神更加的惊疑不定,因她是苗族一脉,血浓于水。所以才能感觉到,没想到这个毛头小子竟然也能感受到?看来龙局的成员果然非泛泛之辈。
或许?是自己真的老了?
半个小时,苗寰灵的双眼未曾离开过山顶一分,杨东几个人也一同看着,直至半小时后,苗寰灵摇了摇头,嘴里不知说了写什么,才慢吞吞的走向床榻。
“你们几个下去好好的玩玩吧,想必这里的气氛,你们在那种纷乱的都市中是感受不到的。”
“七七,你带着他们玩玩吧,毕竟,这样的日子,不多了。”
说完,苗寰灵怜爱的看着苗七七,犹如枯纸一般的双手爱溺的抚摸着苗七七的秀发。然后松开之后之后摆了摆手。
杨东几个人朝着山下走去,三人心情各异。
此时的苗寨一片歌舞升平,即使有战乱也影响不了祖先留下来的传统,以前几乎每天夜晚到来之时,族里的年轻人和孩童都会来跳舞。
现在年轻人白天要守卫部落,晚上也有三三两两的族人巡逻,所以现在在篝火旁跳舞唱歌的只有那些没有战力的妇孺,当然,也有些许的少年,只是不是所有人都像杨东一样,他们,也只是少年。
虽说知道部落有难,却只能看着,族里的规律,不允许他们参战。
赤红的火光照映在每个人脸上,所有人的说话声和欢笑声已经完全掩盖住了篝火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也许只有那些孩童,才能不被烦心事打搅,就如同他们的阿爸阿妈一样,他们需要一个童年,美好的童年。
这次他们没有坐蛊梯,十多分钟的时间才从山路上下来。
圣山四周有好几围人,整个苗族燃烧的篝火也有好几十束,从上空俯视下来,犹如一个图腾一般,烟火袅袅,像这种篝火的点燃地,很久之前就存在,而且是固定的。
杨东苗七七道天念几人下来之后,立刻被人围在了一起,对于小公主带来的人,苗族的人可是十分的好客。
看到这,杨东不由得想起了九哥那里的,那些中青年的佣兵们大大咧咧,而苗疆这些人同样充满热心。
载歌载舞,世态万千,华月当空,巫山放晴。
随着篝火的燃烧,一缕缕人们看不到的气息,悄然从一束束火焰中升腾,落入那圣山之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