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完狐狸尾戒指,易向南把千阳送到门口就直接回自己府里了,千阳进府的时候,南宫诺已经等在府里了,一袭白衣,坐在檀木雕花的大椅上,后背挺拔,膝同肩宽,双手握拳放在膝盖上,看到千阳走过来,南宫诺并未说话,拿起桌子上的茶盏,吹了吹浮茶,小品了一口。
“八贤王。”千阳开口道。
南宫诺放下茶盏,目光稍稍柔软了下来,“叫皇叔就好了,坐吧。”
“是,皇叔。”千阳恭敬的坐在南宫诺的下手。两个人略叙了几句,南宫诺就吩咐摆膳了。菜品花样繁多,十分精致,满满的铺了一张桌子。
“今天就我们叔侄二人用膳,给你接风洗尘。”南宫诺的神色宛如一个慈祥友爱又不失严肃的长辈。
千阳上一世也是见过各种大场面的人,用餐礼仪自然是精通,可是即便如此,看到南宫诺用餐的优雅,她还是忍不住惊讶,一个老男人,怎么吃的这么好看呢。南宫诺看到千阳一瞬而过的呆萌眼神,心中得意的笑了笑。不知为什么,看到千阳的各种小表情,自己就是不可控制的开心。这个小姑娘真是有趣啊。
南宫诺用餐虽然优雅,可是吃的很多,先用了汤和开胃小菜,再是主菜,每道菜都会用上两筷子,旁边的侍女时不时帮南宫诺和千阳更换餐碟,膳后还上了一道果盘。一顿晚膳安安静静用了足足一个多时辰。千阳为了配合南宫诺的饭量,又不想吃太多,只能小口小口慢悠悠的吃着,最后恨不得一粒米一粒的往嘴里送。南宫诺看着千阳的囧样,暗自挑了挑眉毛,努力掩盖着眼中恶作剧得逞的愉快光芒。
好容易用完了晚膳,南宫诺并没有急着命侍女撤下餐具,而是就着饭桌跟千阳聊了起来。又是一副温文尔雅的长辈模样。
“玉白,明日辰时,你随本王进宫面见皇上。”南宫玉白是南宫诺的侄女,同样也是当今皇上的侄女,近早的去觐见也是应该。
“是。”
“之前的事情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
“都想不起来了,不过没关系,左不过是一些平淡无奇的生活小事罢了。”何况十六年来,易向南那厮肯定隔段时间就会把南宫玉白的情况向南宫诺汇报,一些重要的情况南宫诺肯定都清楚的。
“哦?是吗?”千阳这个说法倒是新鲜,南宫诺略有些动容。
千阳还来不及回答,一直沉默的玉魂忽然闷哼了一声,“好痛。”
“你怎么了玉?”千阳焦急的在心中问道。
“好像有人要把我撕开一样,痛死了。”
千阳还没有安慰玉魂,就觉得自己的头也开始痛的要撕裂一般,难道玉魂的感受也会反过来影响自己吗?只觉得头越来越痛,脑子越来越乱,眼中焦急的南宫诺仿佛越来越远。千阳很快就陷入了昏迷。
昏迷中,只知道南宫诺一直在焦急的叫着自己的名字。
南宫诺快速的抱起千阳,大手紧紧的搂住她纤瘦的肩膀,另一只手稳稳托住她的双腿,千阳头轻轻枕在南宫诺肩膀,双目紧闭。南宫诺把千阳抱到阁楼,在床上放好。看着昏迷中依然紧皱眉头的千阳,南宫诺眼神冷了冷,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并拢点在千阳的额头正中,一个金黄的光球从南宫诺的丹田生起,顺着经脉游走,直到右手。金色光球缓缓停在了千阳的额头,却怎么也不肯走进去。南宫诺眉头紧皱,该死,这是什么情况。又多用上了几分力道,金色光球终于流出了几缕金丝缓缓的渗入千阳的身体。千阳只觉得南宫诺手指碰到自己的地方冰冰凉凉的,脑子慢慢的清醒过来,也渐渐有了意识。却无论如何无法睁开眼睛。
南宫诺一口气逆冲到丹田,忍不住咳了起来,只能收回手。他只知道千阳的身体出了问题,却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对劲。凝聚自己毕生功力的金丹竟然无法在她的身体游走,这是前所未有的。本来自己想的是让金丹从千阳的额头进入,再从脚底游出,换做别人,如此这般之后再重的病也都好了。可是今天不知道被什么阻挡,自己的金丹只有极小极小的一缕进入千阳身体,而且是有去无回。好在现在千阳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下来,没有大碍了,睡上一阵子应该就能醒过来了
“皇上驾到。”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声音,接着内室的门就被推开了,一道明黄的身影从夜幕中大步走了进来。以南宫诺的功力应该早就察觉到有人来了的,可是他刚刚在帮千阳调理身体,精力集中,是以人都走到门口了才发现。
南宫诺心里笑笑,明天就进宫去拜见你都等不及吗?急燎燎的跑上门来?面上却是不显,转身略福了福道,“皇上。”
“刚才王府管家告诉朕,玉白忽然昏倒了,她怎么样了?”皇帝伸了脖子向千阳的床上看去,南宫诺略闪了闪身子将千阳让出来。
“已经没有大碍了,许是刚搬到王府不太习惯,精力不足才晕倒的,应该很快就能醒过来了。”
“真像阿,和以蓝真像。”皇帝看着昏迷的千阳,痴痴呢喃道,思绪仿佛飘得很远。保养得体的脸上有着掩盖不了的沧桑,眼神深沉却疲惫不堪。这就是这个国家的帝王,至高无上却有着太多的迫不得已,向往天伦却不得不阅尽那万般龌龊,直到他的心也变得冷漠,无情。叶以蓝,穆王爷的正妃,也是唯一的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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