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老头儿竭力装出军队士兵站立的样子,但那使得他显得更加狼狈和滑稽。岚隼捂着嘴,极力掩盖眼睛里的笑意。
塞顿低低哼了一声,眼睛凶狠的目光看了一眼老头儿的左脚,那老头儿马上低下头去,发现自己的一只鞋子并没有穿好--脚后跟都露在了外面,这在强调礼仪和军纪的耀徽骑士团首领面前无疑是一种冒犯。
等老头儿手忙脚乱地穿好鞋子,塞顿才开口道:“巴滕,开门。”而那巴滕老头儿似乎已经看出塞顿的潜台词:“以后再来追究你的懈怠职守之罪!”
岚隼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巴滕,期待他能够开启这个小小哨塔底层内部的某个地窖或暗门。
塞顿微微闭上了眼睛,即使这样他的警惕性依然没有任何降低,仍旧是一头老练的危险豹子。
倒是那个滑稽的老头儿巴滕念着些晦涩难懂的咒语,干枯的手不断挥舞着,这些和街头卖艺的江湖术士的区别几乎难以察觉。但不一会儿,塞顿和岚隼左手面那一堵石墙面前竟然慢慢散发出深紫色的光芒。
那道光芒形成了一个椭圆形的圈,内部的那石墙慢慢消失,出现一个模糊的场景--岚隼勉强判断那是天空和地面,从蓝色的上半部分和绿色的下半部分判断。
这时候岚隼的笑容才慢慢收敛,因为他听过各种版本的传说,共同的内容就是:就是这个世界上存在一类人,没有丝毫的寻常法术知识,无论是基础的元素法术还是禁断的心灵法术,但却在有一项法术上有着别人无法替代的天赋,那就是一向被各种神秘色彩笼罩的、名字多样的一种法术。
而岚隼记忆最深刻的就是这种,从一个空间跃到另一个空间的法术,名字被一些为贵族表演的艺人称为“界突”的法术。事实上这种法术能够突破时空的界限进行超乎寻常的旅行,这个名字倒还是贴切。
“走!”
塞顿一声命令让岚隼从出神中醒来。
那老头儿巴滕露出腼腆而畏惧的脸色,静待这两个天盖帝国的传奇穿越他创造的界突之门。
“万一那是陷阱呢?要是这个老头创造的在那一边的门进去就是深渊呢?”他心里突然想到,这体现在了他的表情上。于是塞顿看了他一眼,只是慢慢走进了那道门。
界突之门。
但也不过是走了两步路而已,就跟穿过自己卧室的珠帘帐没什么区别。
岚隼假定自己经历了几秒的头晕目眩,然后就看到塞顿依然站在他前面。
只是巴滕、哨塔、源心城都被留在了这所谓界突之门的那一边,这一边只有一望无际的草原和纯净的天空,远处没有山脉阻挡视线,可以直接看到草原和苍穹碧落的融合。
而视线内还可以看到一些建筑群,都是些矮小的房屋,或者说那就是一个村子,一个平平无奇的村子,周围还有奔跑的马群。
“耀徽骑士团营地,对抗暗影的前哨战,伊拉格哈尔!”
塞顿的声音和对此的解释震撼了岚隼,接着耳畔传来军队操练的呼喝声,这才把他拉回现实。
二人依旧是沉默地走向伊拉格哈尔·耀徽营地,那个小村或者说是营地的门口,吊着一个巨大的人形生物。
那生物的长相算是岚隼有生以来见过最丑陋可怖的了,虽然大体这还像个人类(但岚隼发誓不可能存在如此可怕的人类):头皮上充满了肮脏的褶皱,两只眼珠已经翻了出来,獠牙还露在外面;除此之外,他的两张侧脸还各长着一张充满破烂牙齿的嘴,身上穿着破烂的皮甲,大部分死灰色的皮肤都显露了出来,那上面还插着几支羽箭;张着三个脚趾的脚悬挂在空中,最令人反胃的就是那怪物全身的粘液的披挂的潮湿条状物。对于这些,岚隼只感到一阵肠子打结和眼花。
“这个极度扭曲的暗影生物,就是暗影的第一次入侵。”
塞顿不知何时已经抽出了腰间的佩剑,那也是一柄雄鹿剑。锐利的剑刃穿过那怪物的心脏(如果这怪物的内部构造和人类一样的话),黑色浆液喷涌而出,塞顿又用一个优雅的转身避开,接着又是一剑透过那怪物脑袋上那噩梦般的三个牙齿中的两个。
“这东西要是活了,不敢想了。”岚隼只感到有些脚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