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柱乃我门派地独特用语,泛指一个人的寿命,所有一息尚存的人,金柱绝不会有断绝的迹象,一旦断绝,便是一具尸体才可能看得出来!这……..这……”
任天行说到后来,自己也觉得自己所说地这些话实在是莫名其妙之至,全无道理可循!但多年的相学经验却又绝不会有错,不由得连自己也惘然了起来。眼睛直直的瞪在李义脸上,左手不断地狠狠揪着自己的稀疏鼠须,捻断了好几根都没发觉。
这几句在任天行自己都认为太过荒唐无稽的话语,听在李义耳中,却如是万里晴空之中突然连续打了几个霹雳般!脸上冷汗涔涔而下!
山根断裂,说地应该就是娘胎之中遭遇地打胎药那一桩,此事应该不会有错。原有的那位胎儿若不是李义灵魂适时入体,恐怕连身体都早已化作一滩血水,夭亡那是肯定了的。至于金柱有亏,恐怕便与自己的济公干爹有关系了,只因济公干爹将自己安排来的,而并未当真转生的灵魂,所以在面相上便呈现出了这一奇特之极的微妙一幕!
而这位算命相士任天行竟然能够看到这一点!简直是神乎其技!武功却又如此高强,此人,到底是谁?!如此人物,断然难以收为己用,是否要下辣手除之?!李义犹豫不决。
良久,任天行自迷惘中惊醒了过来,面色一片颓废,有气无力的道:“看来还是老夫才疏学浅,公子的奇特似寻常、似神异,却是难言,老夫自问看不透,也解释不通。看来老夫这金口神算人间祸福地牌子算是砸在公子手里了。”话语之间,竟有一股说不出地心灰意冷。
那算命相士任天行自学艺大成以来,对自身武功并无多少自傲,但对于自己的星象卜卦之术,却是一向不会妄自菲薄。时常沾沾自喜以天下第一相士自居!但他地确也是有着莫大神通,便观天下,当真无人能出其右,但凡其用心看相,直道百发百中!出道至今,还未有一个人曾说他算得不准。
但是今天面对李义,却是感到自己说话自相矛盾,前言不搭后语,说到后来,自己也不相信起来!不由的心中一片失落。
他却不知道,他寥寥的几句话,自以为虽然是胡话梦话,却正是说中了李义心中最大的隐秘!片刻之间,便已经在李义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此刻的李义,在任天行眼中,直是如梦如幻,看不清楚;但他又何曾知道,此刻的自己,在李义的眼中照样是如鬼如魅,鬼神莫测!如此人物,自己真的可以煅杀吗?如此人物,自己可以忍心煅杀吗?李义暗暗下了决心!
“呵呵呵,先生何必如此,相学之说,本就虚无缥缈,并无多少依据,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又何必太过于在意?富贵贫贱也好,金钱名利也罢,到头来不过都归于一黄土!命相之说,晚辈实在没有什么兴趣深究。只求这一生不要虚度年华,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一生便已足够了。”李义虽已下决心放过算命相士,但心中未尝不曾颤抖,那种赤身条条地被人完全看个通透,那异样感觉便是以李义的修为与心性也自难耐!不由急忙转变了话题,再也不愿谈这个令自己心惊肉跳的问题!
“哈哈,公子所言不错,却是老夫太过于着相了。”任天行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豁然一笑,端起面前茶盏:“来,干!”竟然以茶当酒,回敬起李义来。
李义嘿嘿一笑,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只是此际心情激荡之下,喉咙一痒,险些呛了出来。“只不过,老夫虽然自承看不透公子面相命运前途,但却尚有一言可以断定!”任天行心情放松之下,故态复萌,伸手习惯的又去捻自己那几根鼠须,才突然发现不知何时已经被自己捻断了不少,不由一阵心痛。
“哦?不知先生可以断言什么?”李义神色明显慎重起来,对面这位算命相士,实在是有鬼神莫测之机!
任天行神色凝重,第一次表现出前所未有的严肃之态:“天下风云,必将为公子你而动荡!”语声铿锵,宛若金石,掷地有声!
“哈哈哈……”李义大笑而起,“先生真会说笑,李义不过是一个十足的纨绔子弟,有何德何能让天下风云为我而动荡?如此说法,何人会信,何人肯信,先生自己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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